城門口的新月族兵士當即站直了身軀，幾息以後，馬匹便從他們麵前吼怒而過，緊接著耳邊響起如雷的聲音。

牛力固然大要上必定了連天闕對於戈洪氣力的說法，卻任誰也聽得出此中的思疑。

說著，白鬃馬便一躍而起，薛八怡然不懼，攜刀而上，二人馬錯刀斜，誰也不肯相讓。

他們沉默又肅殺，彷彿有勢不成擋的英勇氣勢。

此時勒馬嘶鳴，回身微諷道：“多年未見，寸步未進。”

在每一隊戰馬蹄前各放著兩擔米，兩擔肉，兩擔柴，這些東西彷彿是擋住了戰馬的來路，讓他們止步停在城前。

“族長，岷山、連褚、莽山、鳴木四族和雄關城的人現在城外……”

牛力眼神閃動不定，他本想回絕，卻又被連天闕這句話擺盪了。

元慶體形結實，比元林還要高出半個頭，現在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元林，元林冇有說話，隻是搖點頭，眼睛卻看著屋內。

來者手提闊背刀，腳跨白鬃馬，出了城門後一起不斷，徑直地朝著岷山鳴木兩族兵士奔馳而去。

合法門外的人沉默不知該如何答話的時候，便聽到不遠處有人高喊兩聲，接著是急倉促跑動的聲音。

“他們欺人太過……”

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，又轉頭看看先來者，遊移了半晌也躬身站定在木門前。

合法牛力躊躇間，連天闕又說道：“既然牛族長不肯意那便作罷，鄙人本冇有萬全的掌控戈族長會贏，隻是至秋山與臨冬灣已經分離兩族五百年，本日既然見了牛族長，還想借這個機遇讓二者重歸一族，也是幸事一件，隻是可惜了……”

元慶現在才認識到本身彷彿說錯了話，臉上有些悔怨神采，倒是不敢擋在怒髮衝冠的戈洪麵前，另一民氣道一句糟糕，但他一樣也不敢出言禁止，隻是朝著大開的紅杉木門看了又看。

說話人的頭髮從額鬢至後頸都很短，卻在後首留著一小撮辮子，這是新月族人的標記，現在他弓背哈腰站在太陽下，不斷地擦著臉上的汗水，眼睛一向盯著麵前的紅杉木門。

※※※

上千名兵士麵前，三人戰作一團，戈洪以一敵二，竟也不落下風，白鬃馬更是英勇非常，與仆人情意相通，在李薛二人刀矛之下進退棄取，毫不慌亂。

他本來感覺戈洪能在二人部下冇有立即落敗已是非比平常，現在看去他也隻能一味戍守，敗相已生，結局已定，隻是連天闕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堅信戈洪能贏，又讓他不得失慎重考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