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悠長的笛聲環繞在沉寂的夜空,聽起來是那樣的空靈而孤寂。
見韓大夫人都哭了,一向不動聲色的李霽忙傾身安撫:“是霽兒錯了,霽兒不對,讓姨母您吃驚了。”
白衣男人那句“他讓我國破家亡,我當還他一個家破人亡”,以及苗疆人問的那句“那你接下來有何籌算?從沈括這個孫女動手嗎?”始終在沈連城耳邊揮之不去。直覺讓她鑒定,那白衣男人跟祖父定是結下了甚麼仇怨。
他躥上牆垣,爬上屋頂,循著笛聲來的方向,終究看到那白衣男人就在苗疆人的後院,立於夾竹桃下,吹著幽怨的笛音。
韓闕驚得嘴巴張成了一個小圓,很快笑了,點頭道:“依我看,你冇但願了。”
她想,該當找機遇快些到京都看看祖父纔是,可實際上她和六mm沈碧君、八弟沈乾庭兩兄妹十多天前才隨父親從太傅府看望過祖父祖母返來。這下冇甚麼不得了的由頭,又要跑去京都,解釋起來總有些費事。
“霽兒今次行究竟在是胡塗!與誰家娘子打趣不好,要去招惹晉陽公府的沈大娘子?沈大娘子在臨安城但是出了名的‘沈阿蠻’,她沈野生他底子就是當男兒養的!她是任由人欺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