暝光微微蹙眉,倒是轉向這些怨靈,問道,“除此以外,他還做了甚麼?”
至於天舜星君……
那是她當時獨一的動機。
暝光彷彿冇聽到她的話,對峙問道,“他還做了甚麼?”
他恨她,她也真的怪不了任何人,隻能怪當時的本身,被無儘的氣憤與仇恨矇蔽了雙眼,除了本身誰都顧不上了。
百苓曉得,他對本身很絕望。他連攝天寶印都贈給了她,就因為對她寄予了很高的厚望,但是她又做了甚麼呢?本心不堅,導致天下生靈塗炭,連天界都差點被攪了個底朝天。
她循著蛛絲馬跡找到萬山穀,卻因為落空神力,冇體例將它帶迴天界,還好星鬥殿的傳訊符派上了用處,天舜星君親身下界來找她,看到她的模樣,倒是連連長歎了三口氣。
聽他這麼問,百苓趕緊說道,“你曲解了,那位星君是天界賣力傳訊的主事,對我冇有歹意的。”
當時候,她神力被廢,曆經萬難才從五濁惡世爬出來,支撐她的獨一信心就是:先找到隕日丹爐,將功折罪,然後找他報仇。
她感覺慚愧,又感覺氣憤,隻想著早日回到天界,規複神力後去地府殺他個天昏地暗,奪回喪失的顏麵。
當年,她魔障攻心,犯下了諸多弊端,此中一件罪過便是在離人界比來的地煞天,打翻了永琅真君的隕日丹爐。
他能做到阿誰份上,她除了感激,就隻能感慨――他與巫祖必然是乾係甚篤,纔會這麼用心腸對待他的先人。
百苓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,“不是流言。”
暝光說道,“如果故意編排的究竟,背後必然有不成告人的詭計。”
百苓慎重地說道,“當初,如果不是他向帝君討情,留下我的神籍,你也不成能見獲得我。”
第一次被他這般疏忽,百苓愣了一下,內心有些不快,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,“他不成能是幕後之人。他當時是奉帝君之命漫衍的流言,挑選這些怨靈……應當是它們貫穿三界,省時費事吧。”
關於這件事,百苓曉得的更早一些。
這是天界對待人間有罪之身的一貫獎懲。
當年的紫玄寶殿之上,眾神官對她口誅筆伐,分歧以為她神行不端,道心有失,該當剝去她的神籍,貶入無儘循環。
固然是失智瞀亂的成果,非她本意,但南嶺滅國的的確確是她形成的惡果,冇有需求拿藉口擺脫。
已經坐到像他那樣高位上的神君,哪怕是自誇身份,也不成能在那種一麵倒的情勢下,紆尊降貴地為一個仙君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