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靈積年累月，汲乾了河水，又融成了河水。冇有靈力的人隻能聽到流水收回的“滴答”聲，具有靈力的人卻會被這類聲音所擾――

他們在稍高的地盾站定，百苓凝神聽了一會兒，詫異道，“竟然真的是修羅淵。”

百苓微微皺眉，勉強接管了他的解釋，倒是問道，“現在呢？”她環顧著四周光怪陸離的奇壁，暝光做事一貫慎重，他帶他們來修羅淵，必然有彆的甚麼啟事。

百苓想了一下，誠篤地答覆道，“我在想，我之前是不是不敷體味你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低頭看了琵沙一眼，剛好避開了她核閱的目光。

暝光點頭道，“關於這個入口，等我們出去後，你天然會曉得答案。”

流水的聲音逐步清楚，穿太高大的支洞，已經能夠看到岩地上活動的黑水。這是從修羅界流出來的修羅河，水流長年不竭，黑不見底，一部分流入冥界，成為湍流在冥界的數條河道之一，另一部分滲入了更深的地底，滋養著修羅淵的怨靈。

這個反應彷彿在暝光的預感以內。

百苓也是吃了一驚。琵沙身高八尺，與暝光相差無幾，但是被暝光這麼提在手裡，卻如同孱羸的小雞仔一樣，完整不敷看了。

這話把百苓問住了，微愣的刹時，暝光卻說道，“走吧，我節製不了他多久。”然後一手牽著她，一手拎著琵沙，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。

暝光反問道，“你想體味我嗎？”

她不由轉向暝光，“你如何發明這個入口的？”

這個該死的混蛋！

琵沙當即瞪大了眼，額頭青筋暴起，氣憤地想掙紮，卻發明身不由己，不但轉動不得，並且連聲音都發不出分毫。

他的眼中噴出冇法停止的肝火，凶惡地盯著暝光，大抵是盯得太用力的原因，他雙眼通紅，臉龐也漲得發紫，活像一隻剛從天國裡爬出來的惡鬼。

修羅淵會聚了眾靈界怨靈，怨氣滔天，傷不了有靈者，卻能惑亂心神。統統已出世的，未出世的靈體，到最後都會被這裡的怨氣吸引，成為修羅淵的一部分。也是以，即便是道法再高深的神明，也不敢等閒踏足，更不消說用移形換位，將它的入口改接到靈界的其他處所去了。

滴答――滴答――

暝光鬆開右手，將琵沙丟到了腳邊，說道，“機遇偶合。”

“！！！”

百苓感覺蹊蹺，“你現在是想用這四個字對付我？”

暝光收起骨笛，倒是點頭道，“你會曉得的。”

這那裡是甚麼水流聲，清楚是怨靈之間的竊保私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