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的……大人。”

“誰？”

他閉著眼端坐，麵龐冷峻，披髮著無情無慾的凜冽氣質，莫名地與“他”有幾分類似。百苓抿著嘴，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久，卻見他的眉宇垂垂不平，俄然展開眼，問道，“何事？”

“明白！”老闆娘臉上的笑容更深了，“那我就先下去了，二位要用飯的時候，能夠再來喊我。”

書兄快速抬眸，冷著一張臉，直白地打量她。

不過，香味轉眼即逝，她微微低下頭，跟著進了房。

書兄微微合眸，埋頭假寐。

“就這間吧。”百苓隨便打量了一眼房間，對她說道，“冇事不要來打攪。”

阿誰老闆娘較著曲解了他們之間的乾係，但是，那又如何樣？凡人多愚癡，看甚麼都太主觀，不值得介懷。

他終究問道，“你熟諳他？”

百苓有半晌的失神。

氛圍有半晌的沉默。

她也不躲避，一瞬不瞬地回視著他。

與剛纔聞到的那陣花香比擬，彷彿就顯得俗氣了。

看到身後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停在樓梯口，老闆娘殷切地向他們招手。

書兄頓了頓，接著問道，“朋友？”

他這個態度，明顯是問不出甚麼花樣了。

書兄又沉默了，神情微凝，不曉得在想些甚麼。

這回，先動的是書兄。翩翩的白衣從身邊掠過，攜著一陣淡淡的，好聞的味道，像是花香，從未聞過的花香。

聞言，書兄的眼神沉了下去，再投向她，目光比之前還冷些，“連朋友都算不上，又為何要問呢。”

老闆娘笑著問道，“二位朱紫可還對勁？”

“你之前不是聽到了麼？”歸墟給了她一劍之類的。感覺他在明知故問，百苓有些煩躁，倒是耐著性子，又答覆了一句，“算是吧。”

百苓的腦中不自發地閃過往昔各種，被強行壓下，她緊緊地交叉著十指，樞紐都泛白了，“隻是見過。”她鏗鏘有力地說道，“見過……不能算朋友吧，我都不體味他，也冇見過幾次的。”

看到老闆娘走出去，幫他們關上了門，百苓這才摘下帷帽，放到了桌上，然後走到書兄的劈麵，渙散地坐了下來。

說著，老闆娘推開閣樓上獨一的一扇門，“二位朱紫，你們看……咦，你們杵在樓梯口何為？快上來呀！”

“我非人。”

百苓不由自主地往書兄身邊靠了一小步，卻發明那陣香味消逝了，而對方彷彿發覺到了她的靠近，不著陳跡地挪開幾步，隨後徑直走到案幾前，正襟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