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啥？”

謝涵抬頭想著想著，“咦，如何有兩個太陽啊？”

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，抬起的手臂穩穩的。

――如果先歸去，萬一倒在半路上，那可就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了。

俄然，謝涵伸手拽了拽霍無恤。

霍無恤猛地一頓，心砰砰砰地跳。

他判定挑選了後者――等霍無恤。最後一絲腐敗的認識逗留其上。

“抽筋就抽筋，又不消你動腿劃水。”謝涵也浮出水麵換了口氣，方見他正單手夾著霍無恤。

糟糕。

“你如何了？”霍無恤猜疑。

“你是誰？”

“……”霍無恤無語，“你甚麼時候這麼有童心了？去去去，去躺著。”一昂首，見人還穿戴皺巴巴的衣服，不由嫌棄，“衣服如何還冇換？”

從小在危急四伏中長大，霍無恤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歹意去測度彆人。

“不是外袍的題目。”謝涵一本端莊，“這尚且能夠諒解，但大庭廣眾之下濕身而出就實在太失禮了。”

水痕暈了一地，還不斷有大滴或成串的冰冷河水順著人臉頰、衣衿、手臂蜿蜒而下、嘀嗒濺地。

約莫過了一刻鐘，謝涵翻身而起，“走罷。”他朝霍無恤伸出了個手掌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謝涵幾乎嗆出世理性淚水來。

霍無恤覷了那濕漉漉的掌心一眼，把手搭上，翻了動手腕，“看你也不識路的模樣，還是我帶你快點出去吧。”

說話間還打下來一陣滾滾熱氣，霍無恤立即就悟了，“你這是發熱了。”

“我說，我在等你。”話到這裡，謝涵忍不住抱怨，“你如何回事，讓我等那麼久，我一向在等你，你知不曉得？”

“……”霍無恤一下子瞪大眼睛，連連後退好幾步，把謝涵仔細心細、上高低下看了一遍，“你不是罷，少穿件外袍會死麼？又不是女人。”

霍無恤頓時一陣驚悚，瞄一眼雞窩裡喝了藥汁後還活蹦亂跳的老母雞後，他立即捏著謝涵鼻子就把碗裡的藥全灌人嘴裡。

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謝涵的側臉，悄悄摩挲著，聲音出奇的和順，“要不，我劃花你的臉，如許就不會有人認得你。你今後不要做公子涵了，就跟著我，我會養你，會對你好。就算你又傻又醜，我也永久不會嫌棄你。”

被無數人看笑話x

“去那裡？”

“哎，你那甚麼神采啊？我和你說話呢。”霍無恤就是個永動機，蹬完地後也不見他說累，就趴過來特長指撐起謝涵兩片眼皮。

“……”謝涵掀起眼皮看了霍無恤一眼，又閉上。真能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