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她們是叫我母親，但是她們不是我生的，要讓我一視同仁。哼哼哼，老爺去問問老太太，看她能不能把二姑太太和三姑太太視為己出？”陶氏氣憤地問道。那些庶出的，也想和她的女兒對比，的確是在作夢。

沈丹遐和陶潔屈膝施禮，一個喚父親，一個叫姑父。沈穆軻耷拉著眼皮，輕哼一聲。陶潔牽著沈丹遐的手，帶她出門，下人們也跟著退了出去。

“小九兒，這是你的二表姐。”陶氏笑道。

陶潔從錦都帶來了一把精美的小彈弓送給她的小表妹，然後帶著小表妹打雞攆狗，弄得雞飛狗跳，灰塵飛揚。陶氏隻要女兒高興就好，底子不禁止，任由姐妹倆在家裡橫衝直闖。

“老爺如何過來了？”陶氏放動手中為沈丹遐做的小衣裳，起家問道。

“感謝小九妹。”程玨雙手接過帶扣，眼角眉梢染上輕柔的笑意，“小九妹故意了。”

“好。”陶氏笑應道。

蒲月下旬，程玨辦理行裝，去潭州府，插手院試。同業的另有他父親程老爺以及他大哥程玿，程玿要插抄本年八月的鄉試。

“潔兒，你為甚麼要和她打鬥？”陶氏獵奇地問道。

“她、她搶得是誰？”陶氏明顯也驚住了，結巴問道。

大雪紛飛，又到一年的春節。正月初七是程玨十四歲的生辰，沈丹遐去百寶箱扒拉了一下她的寶貝，找了個雕祥雲紋的碧璽帶扣，客歲的禮是陶氏幫她籌辦的。

沈丹遐很快曉得陶潔來魯泰的啟事，她是跟人打了一架，被迫離家避禍。和她打鬥的人是崇北侯府的二女人陸幽蘭，兩人打得非常的慘烈，陸幽蘭的右手被打脫臼了。

沈穆軻撿起榻上的銀珠，問道：“你這麼放縱小九兒，不感覺過分份了嗎？”

沈丹遐聽到了婢女給他存候的聲音，曉得他出去了，並冇被他嚇著，捏著皮兜的小手一鬆，銀珠飛射而出，擊中軟墊，落下來掉在了榻上。

“小九妹，再來，瞞準了，要射中它的眼睛喲。”陶潔從匣子裡又取出一枚銀珠，遞給沈丹遐。

沈丹遐的嫩殼裡裝得是老餡，當然記得陶潔，可她要扮小孩子，隻能假裝不記得，咬著右手食指，歪著腦袋看著她。

過了一會，陶潔梳洗換了衣裳，再次過來見陶氏，見沈丹遐拱在陶氏懷裡撒嬌，笑問道：“小九妹，還記得我嗎？”

“奢糜如何了？華侈如何了？又不是華侈不起。”陶氏挺直腰身，“我的女兒就該吃最好、用最好的、玩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