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祥三年仲春初二,大吉,睿國公世子徐均炎娶翰林院學士曾易之的長女曾悅鴻為妻。
龐琳盯著他分開的方向,目光閃動不定,直到小宮女叩門道:“王姑姑,熱水提來了。”
“等皇上再賞下來,就留給孫女。”沈丹遐笑道。
“你還曉得些甚麼事?”沈丹遐不甘心隻獲得這麼點資訊。
“有甚麼急事,稍後再說。”楊靈芝皺眉道。
“娘娘,奴婢曉得您很活力,但是現在決然不是抓貴妃娘孃的好時候,會壞了大事的。”龐琳勸道。
“如何氣得連老公的話都不信了?”徐朗點了下她的鼻子,“放心,她這個皇後,做不了多久。”
“另有甚麼事?”皇上轉頭問道。
龐琳臉上帶傷,楊靈芝從不讓她列席任何宴會,也不會讓她出來見那些夫人和貴女,這讓龐琳很受傷,現在她拿著一把銅鏡,在自怨自哀,對沈丹遐更是恨到了頂點,摸著臉上的疤痕,咬牙切齒隧道:“沈氏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冇有,皇後帶侍衛及時趕,將刺客抓住了。”皇上答道。
徐蛜也讓身邊的女官,大張旗鼓地捧著一本《女誡》去了裴國公府,賜給裴國公夫人;上午皇後賞本《女誡》給睿國公夫人,下午懿貴妃就賞本《女誡》給裴國公夫人;各府恍然大悟,本來是兩位後宮主子鬥法,害兩位國公夫人受了無妄之災。
“你能害朕兒子,朕為何就不能弄死你的女兒?”皇上嘲笑問道。
“去拿一本《女誡》送去睿國公府,就說是本宮賜給她的。”楊靈芝怒道。
“誰?”龐琳問道。
“有勞夫人。”徐朗笑道。
徐蛜進門就跪下了,“求皇上為妾身作主。”
過了年,到了正月月朔,徐朗和沈丹遐還在孝期,不消一大早趕去乾清殿,沈丹遐披著大氅,站在廊下,抬眸望天,道:“昨兒還是陰沉沉的,明天陽光亮媚,是個好的開端,明天的即位大典必定順順利利。”
李德清領命而去。
楊靈芝笑著點頭,“不錯,就這辦。”
“晚宴到此結束,各位夫人請出宮吧,裴國公夫人請留步。”趙忎之開口道。眾夫人紛繁分開,前麵的事她們也不想參與,也不敢參與。
“這花是紅色的,不好。”沈丹遐捨棄了,又拿起彆的一套,“這套如何?”
楊靈芝眼中一亮道:“娘此言有理。”徐蛜母子三人被問罪,睿國公再位高權重也冇用了。
《女誡》是標準和教誨女子做事做人,皇後孃娘賞《女誡》給睿國公夫人,就表白睿國公夫人在這方麵有所完善;沈丹遐收到《女誡》差點冇氣死,等女官分開後,“這楊靈芝甚麼意義?送本《女誡》給我,老孃那裡冇做好?相夫教子,識大抵,明大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