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相勸,“老太太,請節哀趁便。”
這是陶氏的心聲,亦是這些年來她從痛苦中得出來的貫穿。
“母親,兒子……兒子這些年讓您絕望了。”沈柏寓慚愧地低頭道。自從他的腿斷了以後,他就過得渾渾噩噩的。
陶氏衰弱地靠在床上,按按額頭道:“昨日是太子的生辰,我早早去酒家訂了席麵,還親手做了壽麪,想與侯爺說說話,可我喝了碗雞湯,就頭暈倒下去了,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。”
過了兩日,沈柏寓和紹氏帶著後代,趕了返來。這天半夜,等沈家人都分開後,陶氏母子終究能夠伶仃說話了,“柏寓,你想搬回老宅去嗎?”
“是,母親。”林氏搶先應道,還拋給周氏一個對勁地眼神,氣得周氏悄悄咬牙。
沈穆載和沈穆軾兄弟倆保持沉默,聽任老婆在那麼爭得麵紅耳赤。陶氏事不關己的坐在椅子上,冷眼旁觀。沈母見她們鬨得醜態百出,氣得捶桌子道:“好了,閉嘴,鬨鬨鬨,鬨甚麼鬨?老太婆我還冇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