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悲傷處。逃竄時,他冇有落淚,被人追殺時,他冇有落淚。痛得隻能在床上打滾時,他仍然冇有落淚。
早晨九點,房門再次關上了。
聽到這句話,張策隻來得及收回一聲苦笑,甚麼話也冇有說,但也冇有起來。
固然時隔已經有好幾個月冇有來過這裡了,但張策仍然記得門商標。淡淡的看了一眼,門商標上麵有一顆釘子已經脫落了,隻要一半掛在上麵。
緩緩敲響了房門,開門的竟是閆偉文。時隔兩三個月冇見,閆偉文鬢角已經呈現了一絲斑白,鼻梁上也架著一副老花鏡。直至看到張策時,閆偉文還推了推眼鏡架子,彷彿有些不敢信賴一樣。
聞言,張策鮮明轉頭……大抵是因為行動太大,牽涉到了身上的傷口,惹得他一陣齜牙咧嘴。但這涓滴不影響他現在衝動的表情,不由鎮靜問道:“徒弟,莫非您……還認我這個門徒?”
皺著眉,看著張策身上那些刀傷,冷哼著問道:“這些新的刀傷,哪兒來的?”
‘叩叩……’
此時的張策跪在地上,已經搖搖欲墜了……從中午跪到現在,時隔十多個小時,這期間張策冇有喝一口水,吃一口飯。放在他麵前的飯菜已經涼了,但都冇動。
他現在信賴的,隻要雙親二老,另有青青。
看到這一幕時,張策纔在內心裡歎了口氣。
但下一秒,他卻朝著大開的房門喊道:“老伴兒,出來把這小子弄進房間內裡去。”
聞言,季煥英一邊穿戴衣服,一邊走出房門。直至看到癱倒在地上的張策時,不由得抱怨的看了閆偉文一眼,心疼道:“你動手就不曉得輕點?”
閆偉文站在門口時,俄然冷哼了一聲。
而看到閆偉文說出這番話來,張策也不由撓撓頭……他剛纔的確是這麼想的,隻是冇有說出口罷了。加上看上去,閆偉文的身子骨還算結實。
“不敢……”張策嘿嘿笑著,內心非常高興的模樣。
“你的確孤負了我的希冀。”閆偉文深深的歎了口氣,很久,纔開口接著說道:“我本來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個醫學界的天賦,泰鬥,足以影響一代人的存在。卻冇想到,運氣這麼戲弄人啊。”
“還好……”
季煥英冇有再說甚麼,回到房間後打了一碗飯出來,隨後遞到張策麵前。見他冇有伸手去接,便放在了地上,對他說道:“先吃點飯吧,就算你要求你徒弟諒解你,也要先填飽本身的肚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