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府,聽泉閣。
梳洗清算了一番,才朝著老夫人院中走去。
這類時候,他隻需求烈酒。
“那看來我來得還是挺及時的,估計等等就該到了。”
葉青綰見她一臉賣關子的模樣,乾脆不再問,走到書桌前拿起筆,淡定地開端持續練字。
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時,燕霄緩緩展開眼。
沈衿衿:“……不是,你莫非都不獵奇到底是甚麼事嗎?”
……
說到這裡,老夫人聲音溫和了些許:
第二日淩晨。
內裡放著一盤五彩糕。
現在天下承平,皇上又不興疇前製衡那套,敵手握重兵的武將不但冇有各種管束,相反賜與很大的信賴和倚重。
剛要往嘴裡倒,行動又停了下來,伸手翻開身邊另一側的食盒。
喝掉一整壇,他將空酒罈丟到一旁,翻開了另一罈。
葉青綰放開一張新紙,頭也不抬道:
“冇有啊。”
“跪下。”
在他身邊還放著五六個罈子,都是謝氏商行送來的烈酒。
“你可知,為娘本日帶你來此,是何意?”
她秀眉微挑,放下筆走到門口,就見一身紅裙的沈衿衿如一團火苗般朝這邊飛奔過來。
還是跟葉將軍一起,出遊、打獵、參議技藝成心機,哪怕是不出去,耗在書房裡喝茶談天談談兵法也挺好。
老夫人似早知他要來,已等在了院門口,燕霄快步上前,垂首施禮:
雖說沈衿衿的性子開朗不拘末節,但本日這乍乍乎乎的勁彷彿有些過了。
“你這是如何了?”
但是這幾個月來,他已經不知就著這些點心,喝掉多少壇十裡香了。
沈衿衿:“……”
……
“你隨為娘來。”
“隻是……你該明白,燕氏現在隻要你這一根獨苗……”
沈衿衿一溜煙跑進書房,端起葉青綰冇來得及喝,都有些涼了的茶一口喝了下去,這才拍著胸口順了順氣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……
燕霄自嘲地勾了勾唇,一口氣將壇中酒喝光,再拿過一罈啟封。
“是。”
正寫著字,院內傳來脆生生的說話聲,乍乍乎乎的令葉青綰手上行動一頓。
他向來不如何吃甜食,更不消說這東西底子和烈酒不搭。
“我們燕氏一族源遠流長,汗青上出過量位名將,卻在你曾祖那一代遭奸人算計,幾乎滅族。”
燕霄悄悄凝睇著盤子,半晌,緩緩伸手捏起一枚小巧的糕點,放入口中。
他灌了幾大口酒,抬頭看著天上的銀月,那皎白純潔的月光一如初見時少女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