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夏侯敬德已帶著諸雲騎劍衛上馬而來,鄭三禽便不再說話了。
兩人這幾句話算是敘了舊,那夏侯敬德心中明白秦無忌更是龍子貪吃的仆人,與白櫻雪春晴私奔,名動天下。現在更是百草掌門,是以禮上更謙讓了幾分。
秦無忌還未感受出甚麼,那鄭三禽見這隊人馬竟然連通報都不通報,一馬就跨過了百草門廟門,不由心中大怒。
秦無忌想到這裡,難以壓抑心頭衝動,命諸弟子自行修煉,便親手推著鄭三禽的木車,走出金針院,趕往了廟門之處。
秦無忌還未解釋,那隨身在一側的右騎校尉智行雲唰的一聲雙劍出鞘,臉上帶著煞氣,目中含著肝火,大聲道:“傲慢,蕭將軍……歡雲她甚麼時候收過弟子了,還是個男弟子。”
這句話問得非常在理,鄭三禽在後聽得雙目圓睜,秦無忌倒是悄悄伸手在後襬了擺。他冇有立即回此人之問,隻沉寂的打量著他。
那夏侯敬德嚥了一口唾沫,與其他幾名將士對上一眼,這才沉吟道:“秦,秦掌門勿怪,這究竟在是過分欣喜,嗯,過分欣喜。”
夏侯敬德身為雲騎劍衛左騎校尉,名聲中轉中原八郡,竟對百草門一個小小掌院如此恭敬,頓時讓諸人都是一驚。
鄭三禽明知夏侯敬德這幾句話實在有些誇大,但畢竟是一代妙手的謙恭之情,倉猝自木車上掙紮起來,對著夏侯敬德拱手道:“千萬不敢,三禽何德何能,能稱得上豪傑二字。本門逢此災害,端賴了秦掌門一力支撐,力挽狂瀾,他纔是真正的豪傑。”
智行雲躊躇了一下,神采由紅轉白,終因而收劍入鞘,手掌一伸便扯過了花牛兒,陰沉道:“你速帶我去懸壺洞,我倒要問問歡雲,她是不是真收了這個,這個弟子!”
秦無忌也是拱手一笑:“若無夏侯將軍那枚雲騎令,小子恐怕也來不到這百草門呢。”
秦無忌得他如許一提示,立即想起來,那花牛兒被蕭歡雲調派去聯絡雲騎劍衛的夏侯敬德,算起來已是旬日光陰了,應當也該到了。
他固然口中說著獲咎了,但語氣平平,雙目更是頂在額頭上,這態度實在是讓人一望便知其不屑之心。
夏侯敬德遲疑起來,勉強一笑道:“秦掌門,多有獲咎。”
那鄭三禽心中一股肝火冇有宣泄,也不睬會這些雲騎劍衛,隻望著花牛兒沉聲道:“掌門便是掌門,花牛兒你既是百草弟子,當該曉得端方,如何能隻呼大哥呢。”
此時那智行雲已挾著花牛兒去處了懸壺洞,鄭三禽陰沉著臉,卻推著木車直奔金針院而去,場麵一時劍拔弩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