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兒捧來一盆淨水和汗巾,讓姬良和避疆先洗了手臉。
避疆也嚷道:“兩位姨娘都請坐下吧,常日裡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嗎?如何寄父一返來你們就變成如許了?”
雪兒忙說:“主仆有彆,我們在這裡奉侍先生就好了。”
姬良假裝活力:“一家人,不講這些,你們在邊上看著我吃不下。這桌子是四方的,一邊一個給我坐下!”
雪兒見姬良毫無造作,一顆心也就放鬆了,不由笑道,“孔夫子豈有此等口福?先生您看,這四盤素菜都是秦人做法,開水中一造,油鹽醋蒜一拌,更是本質本味了。這盤野菜,秦人叫苦菜,是生在麥田裡的野草菜。秦人多費事,這是平常民戶的常菜。嚐嚐?”
姬良笑著照雪兒的叮嚀,如法炮製,兩手撕扯開一大塊帶骨肥肉,將一塊大的放入避疆的碗裡,又給兩個女孩各撕了一塊,最後纔將一塊肥肉扔進嘴裡,吞下熱騰騰一口,竟是肥嫩濃香!不由食慾大振,一陣撕扯,竟吃得兩腮糊滿湯汁,額頭涔涔冒汗。雪兒遞過一方汗巾,姬良擦拭一番,悠然讚歎,“本質本味,痛快之極!割不正不食,孔夫子碰到此等本質,要氣歪了嘴呢。”
姬良笑而不言,淺笑的伸手去拿那酒桶,翠兒趕緊搶過酒桶,用用頎長曲折的木勺從木桶中舀出酒來,如一絲銀線般注進陶杯,又輕巧的翻開鼎蓋,將紅亮的方肉盛進一個盤中,柔聲問道:“先生,這肉割得可算正麼?”
本來姬勝臨走時特地叮囑避疆要聽這兩位姨孃的話,不成把她們當下人使喚,看模樣姬勝還是認定這兩個小蘿莉是姬良的妾侍了。姬避疆自小就和父親出亡在外,也冇有過下人的奉侍,偶然父親外出他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,眼下多了兩個可兒的女孩陪他照顧他,天然是滿心歡樂,對這兩位比他大五六歲的女孩也就很尊敬了,一向都是喊雪姨和翠姨的。
姬良深思著:找姬勝這事可不能費事那如月公主了,就是那蕭何也一定靠得住。轉頭倒是能夠請劉季和夏侯嬰出麵公開裡找一下。
翠兒見姬良喜好就歡暢的說:“初夏時節選八成熟的杏摘下,洗潔淨擦乾水分,放在陰涼處晾乾,把釀好的米酒和晾老的杏一起放入容器中,安排在通風陰涼處3~4個月。這杏兒不要撈出來,放的越久獲得的酒更香。”這酒想必就是翠兒親手釀製的,難怪見姬良喜好這酒她這麼歡暢。
翠兒偷眼看了看雪兒,見雪兒點頭,就紅著臉謹慎的和雪兒一起坐在了桌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