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她彈，而是陛下彈。”荀彧給董白使了一個眼色，接著說道：“本來嘛，如果臣的境地冇有毀掉，或許能為陛下代庖。現在臣的境地全毀，隻能教陛下琴曲，卻不能助董騎督悟命了。以是……”

劉辯應了，遵循荀彧的指導，將真氣灌注到指端，然後悄悄撥動了琴絃。

天下一片暗中，隻要琴聲在持續。

然後，他看到了一縷清泉，從山顛流出，在巨石間蜿蜒流淌，潺潺有聲。過了一會兒，又有一縷清泉彙入，水量更大，流速也快了一些，聲音也大了一些。

董白立即明白了，回身又躍到劉辯麵前，趴在地上，連連叩首，力量大得劉辯擔憂她會把腦門磕破，或者本身把本身撞成腦震驚。

荀彧趕緊點頭。“這是個不測。儒門如果要安排張儉避禍，易如反掌，卻不會安排他到鮮卑。更不會讓他成為和連的教員。張儉當年名高，偶然令，卻不敷沉穩。一聽黨錮事起，就亂了方寸，倉惶出逃。如果有儒門安排，何至於如此狼狽。”

劉辯歪了歪嘴，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荀彧一眼，卻甚麼也冇說。董白如果能夠破境，當然是件功德。如果能從荀彧這裡多體味一些《廣陵散的奧妙，他更是求之不得，甘願給荀彧當一回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