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不是有大鷹麼？”董白插了一句嘴。

劉辯彈了起來，琴聲叮咚，節拍舒緩，彷彿一小我不急不徐的行走在大山當中，放眼看去，到處都是重巒疊障，矗立入雲，就連頭頂的天空都變小了，彷彿無數巨人從四周八方壓了過來，讓人有喘不過氣的的感受，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。

……

“陛下……”荀彧目瞪口呆的看著劉辯，眼神中儘是粉飾不住的震驚。

“你有甚麼體例？”劉辯笑道：“她很懶的，性子又躁，底子坐不下來。”

劉辯長長的籲了一口氣，雙手戀戀不捨的分開了琴絃。琴絃微震，餘音繚繚，好久不斷。

董白撅起了嘴，懊喪的低下了頭。

劉辯眉頭一挑，有點明白了。《廣陵散又叫《高山流水，蔡邕說過，高山止息，流水買賣，本來就是為了悟命破境所創的琴曲。不過，讓董白學琴，彷彿不太靠譜吧。

“陛下能夠先彈一遍。”荀彧將琴推給劉辯。“在撥琴的時候，陛下將真氣灌注在指端，天然能感到到真氣與琴聲的互動。陛下境地高超，真氣薄弱，董白應當很輕易就能感到到。”

“看來不但闕居從我們漢人這裡學到了東西，落置犍落羅也變聰明瞭。不過，最有能夠的還是和連。和連兵戈不可，卻有一個聰明的腦筋。在這類環境下，他竟然能將幾個相互防備的部落再糾集起來，也算是不輕易。”

他停止了下墜，像是在無儘的深淵當中，又像是身處落空了重力的太空當中。四週一片暗中，冇有光，冇有氛圍，冇有任何聲響，就連琴聲都不曉得甚麼時候消逝了，乃至時候都停止了。

天下一片暗中，隻要琴聲在持續。

荀彧眉頭一皺，細心打量了董白半晌，俄然說道：“陛下，我有體例讓她在短時候內破境。”

跟著一道道泉水彙入，清泉變成了大水，從高不成攀的山顛傾泄而下，墜入龐大的深潭當中，收回震耳欲聾的轟鳴。泛著泡沫的水在深潭裡翻滾著，喝彩著，打著漩，衝向遠方，穿過一道道山穀，超出一座座叢林，麵前俄然豁然開暢，一片光亮，萬裡碧波，橫無邊涯。

劉辯曾經向蔡邕、蔡琰學過一段時候的琴，厥後政務日漸繁忙，又冇甚麼較著的結果，就放棄了。他的琴技隻能說剛入門，勉強能彈出幾個音來罷了。不過有荀彧這位妙手教誨，再加上他接連破境以後，六識靈敏，不但能將荀彧的每一個纖細的行動記得清清楚楚，還能感遭到聲音中的纖細竄改，是以冇有費多少工夫，他就將本來半生不熟的《廣陵散學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