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荀彧吃癟，劉辯這才舒暢了一些。他想了想，又問道：“荀彧，我問你啊。在天子和神仙之間，你選哪一個？”

“這麼……晚了？”劉辯上前兩步，一手按著荀彧的肩膀，一看挑起荀彧的下巴，看著他黑乎乎的眼圈和通紅的眼睛：“你……不會是一夜冇睡吧？”

“又來了。偽君子，就會說大話。”

荀彧見是劉辯，趕緊站了起來：“這麼晚了，陛下還冇睡？”

“陛下，如果佛門真是能富國強兵，你能讓支謙到草原上傳播佛教，你為甚麼不讓他在洛陽佈道？他但是在洛陽等了多少年了。”
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荀彧捂著鼻子，含混不清的說道：“臣想不明白陛下究竟想乾甚麼，以是不敢輕信陛下的發起。”

“當然不止，但這必定是首要啟事。”劉辯一臉沉重的拍拍荀彧的肩膀：“荀彧，天子也是人啊。”說完，大步流星的向山下的大河走去。

荀彧鬆了一口氣，沉吟半晌：“當然是像軒轅氏一樣，先做天子，再做神仙。”

他曉得劉辯是囚牛命，身上又有儒門的血脈，他和儒門之間有合作，也有牴觸，如此一來，具有蛟龍命的曹操能夠兩麵逢源，不至於冇有毫無還手之力。但是在劉辯的麵前，曹操這個亞種龍就冇甚麼機遇了，一旦劉辯看他不紮眼，他隨時能夠將曹操撤除。

劉辯一怔，感覺有些事理。他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實在，你一向鄙夷的佛門裡，也有近似的說法。傳聞有一名佛說，如果人間另有冇有憬悟的人，他就不成佛。必然要比及天下統統人都成了佛，他才肯成佛。”

“看不出來，你還蠻貪的啊。”劉辯哈哈一笑：“既想做天子，還想做神仙。”

他不想和荀彧多會商這個題目，免得暴露馬腳。他情願限定皇權，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多巨大，是因為他出世在一個冇有皇權的期間，對皇權這類.統治深惡痛絕，即便他搖身一變成了天子，也不能甘之如飴，完整擺脫之前的思惟烙印。

荀彧一怔：“就是這個啟事？”

“我呸！”劉辯氣不打一處來。“儒門了不起麼？孔子不過是販子的落魄後嗣，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生庶子，佛祖但是正端莊經的王子，為了天下百姓，捐軀削髮，論出身，論思惟境地，佛門可比你們儒門崇高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