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彧語噎。他終究看出來了，劉辯對他很不爽，他越是焦急，劉辯越是高興。他氣得滿臉通紅，怒不成遏的看著劉辯：“陛下這是拿國事當兒戲嗎？大漢的千萬子民在陛下的眼中，竟然不如一個戲誌才？”

“是的，畢方本來是黃帝之臣。黃帝征蚩尤，將殺死的蚩尤部眾陰魂拘於泰山，畢方就是保護神。或許是感染了太多的戾氣，畢方也成了傷害的生物。如果它放出那些陰魂，就更加可駭了。”

“為甚麼要殺他？”劉辯反問道。

見荀彧不吭聲了，劉辯吐了一口氣，放緩了語氣：“畢方是凶鳥？”

既然如此，那劉氏當然應當禪讓給袁氏，特彆是四世三公，弟子故吏滿天下的袁氏，具有鳳卵的袁氏。

卡烏捷“哦”了一聲，又跑了出去。過了一會兒，她又跑返來了，撅著嘴，一臉不歡暢的說道：“他還冇起，貂蟬姐姐說，他喝多了，正在睡覺呢。”

莫非他就是想灌醉戲誌才，一刀砍了他？

劉辯眉頭微蹙，將信將疑。說畢方是凶鳥，脾氣過火，這一點他還能接管。說甚麼陰魂之類的，太離譜了吧。這世上真有鬼，並且鬼還能重新回到作戰？

戲誌才生性過火，現在又神智不清，他一旦回到中原，必定會掀起中原局勢的劇變。在某種程度上，他乃至比劉辯的威脅還要大。畢竟劉辯還能和他定十年之約，還能臨時啞忍，冇有立即出兵山東武力平叛。戲誌才卻做不到這些，他隻會操縱他刁悍的氣力，將一個個的敵手殺死。

荀彧無法的點了點頭：“是的。”劉辯的直覺過人，他一下子聽出了這內裡的隱蔽聯絡。

……

“喝……多了？”荀彧兩眼睜得溜圓，一時不知說甚麼纔好。劉辯和戲誌才喝酒，已經夠詭異了，竟然還喝多了。他是有必勝的掌控，還是笨拙到無可救藥？

“是仇敵就該殺？”劉辯嘲笑一聲，斜睨著荀彧：“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先殺了你？”

嵩高山之戰時，荀攸曾經對劉辯論過，漢為堯後的說法一向有，但是真假難辯，但是漢為夏後倒是公認的。劉辯厥後也問過一些人，有說漢為堯後是對的，也有人說查無實據，恐怕當不得真。蔡琰厥後給他解釋了一下漢為堯後的由來，劉辯這才曉得也是漢儒的佳構，但是當時一向冇想出儒門這麼做的啟事。

卡烏捷茫然不解。荀彧的思惟太龐大了，她瞭解不了。

“你想說甚麼嗎？”卡烏捷體貼的擦去荀彧額角的汗珠，“要不要我去對……劉辯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