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手持長矛的兵士走了過來,攔住了和連,警戒的打量著他身後的人。
“他們身邊有冇有一匹馬,一匹很奇特的白馬,頭上長著角,四肢倒是豺狼一樣的利爪?”
慕容風深吸了一口氣,過了很久才漸漸的吐了出來。他抬開端,指著天空那隻鷹:“你熟諳這隻鷹嗎?”
和連恭恭敬敬的行了禮,像一個長輩拜見長輩,涓滴冇有鮮卑大王的氣勢。
和連歎了一口氣,報上名字:“和連求見慕容風大帥。”
他是存亡在草原上的人,從十幾歲起就隨檀石槐交戰,對鷹這類草原上的靈物天然不陌生。但是這麼大的鷹,他還是第一次看到,就算是鷹部落的那隻神鷹恐怕也冇法與之相提並論。
“對方有多少人?”
“一萬餘落,五千多人,兵力很多啊。”劉辯沉吟道。
“是的,大帥,他是漢人。”和連挺直了腰桿,胸有成竹:“隻要漢人才最體味漢人的設法。我固然不是漢人,但是我讀過漢人的書,比任何人都體味漢人的心機。”
和連拱動手,低著頭,麵無神采的站在圈子中間,忍耐著被仇視的目光圍觀的熱誠,一動不動。
“鐵狼……存亡不知。”
現在他又返來了麼?
劉辯輕笑一聲,明白了王強的意義。中部鮮卑被他掃蕩以後,殘兵敗將歸附了慕容風,慕容風氣力強大了,想返來占據中部鮮卑的舊地。這片地盤對漢人來講是荒涼,對於遊牧民族來講倒是可貴的牧場,北方苦寒。他們當然要向南遷徙。彈汗山現在隻要五千騎。闕居等人不是慕容風的敵手,槐頭是槐縱的兒子,恐怕也不會對慕容風下死手,說不定暗中還要眉來眼去的勾搭一番。
“為甚麼來?”
和連拱手道:“大帥,我曾經和他對陣,曉得他的凶險和暴虐。如果大帥能給我一點信賴,我情願助大帥一臂之力。”
西北五六十裡的一個山穀中,各式百般的帳篷像一朵朵小花,開滿了山穀。帳篷之間,穿著襤褸,神情卻極其剽悍的鮮卑人繁忙著,有的人習武,有的在擦拭兵器,有的正打水,另有一些人光著腳,站在方纔被砸開冰層的河邊,正忙著捕魚。一些孩子拖著長長的鼻涕,奔馳著,尖叫著,玩著兵戈的遊戲。
關頭在於這小我究竟是不是劉辯。
和連曉得慕容風不信他,正待再說,有短促的馬蹄聲由遠及待,穿過一個個帳篷,奔到了慕容風麵前。不等戰馬停穩,馬背上的騎士翻身上馬,順勢跑了兩步,在慕容風麵前跪定,氣喘籲籲的說道:“大帥,小帥被一個自稱是漢人天子的人殺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