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合在搖擺，在顫抖，彷彿幼時的搖籃。

“鳳儀？”陳紀一愣，一臉的驚奇：“鳳儀哪有甚麼心法？”

莫非我誤打誤撞，竟然又碰到了那些長年在雪原上遊牧的帶路人？荀彧的心中俄然升起了但願。如果真是如許，那但是彼蒼佑我，儒門必定大興。這個動機一閃現在腦海裡，荀彧又搖了點頭。“天行有常，不為堯存，不為桀亡”，我如果能死裡逃生，化險為夷，也是這些人的啟事，與天有甚麼乾係。

“你說的，是鳳儀心法麼？”

“想不到此生不但能兩次見到中原衣冠，還能見到儒門賢人親至，老朽死而無憾。”

荀彧昏昏沉沉，麵前一片烏黑，空無一物。

“這是鳳儀，但是冇甚麼心法。如果必然要說故意法的話，那也隻是心存畏敬罷了。”

耳邊俄然傳來了連續串叫聲，他聽不懂是甚麼，但是他能聽出聲音中包含的高興，正如母親看到他醒來。伸出雙手來抱他時的高興。他展開眼睛。麵前一片光亮，亮得有些刺目。他眯著眼睛，定了定神，漸漸看清了麵前的統統。

“正大光亮四境？”陳紀的神采變得龐大起來，喃喃自語：“本來如此，本來如此。”

陳紀不假思考：“坐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