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辯恍然大悟。賈詡說得對,有上下級乾係,並不必然就能拉幫結派,構成弟子故吏的乾係,隻要把下級保舉下級退隱的權力節製住了,冇有了直接的好處聯絡,弟子故吏也就冇法構成好處個人了。
荀子纔是儒門的大賢人啊,但是為甚麼現在的職位反不如董仲舒?
賈詡聽完以後,笑了笑:“陛下所慮甚是,黨錮時,的確有很多太門生從中肇事,與朝中大臣互為表裡,不過,也不是統統的太門生都熱中於宦途。依臣看來,儒生實在也能夠分兩種:一種是學而優而仕,一種則是學而優也不仕。”
卞氏回身進門,順手關上了大門,插上了門栓。
昆明池旁,一座清幽的小院裡,卞氏迎來了一個客人:弟弟卞秉。
“那若那邊理麵前人才完善的困難?”
劉辯不由分辯:“這件事,就交給你辦吧。”
賈詡躬身領命。
劉辯找來了主管政務的賈詡,將楊修的建議奉告了他,卻冇有提楊修的名字。
劉辯冇好氣的看著賈詡:“文和,說了半天,你即是甚麼也冇說啊。”
賈詡躬身道:“陛下聖明,這兩種人都可用,隻是陛下不成用。儒門本來就是裝點門麵的,諸子百家中,儒門最早立派,也是他們最早遊說諸侯,但是他們除了留下一些誇誇其談的大言以外,何嘗有人能強一國?魯是儒門的發源地,但是魯卻早早的就亡了。齊有稷放學宮,亦是儒門大賢堆積之地,但是齊卻坐失同一天下的良機。由此可見,所謂儒門能強國之說,實屬謬論。”
賈詡不慌不慌,躬身一拜:“陛下,前朝時,曲逆侯陳平有言,‘宰相者,上佐天子理陰陽,順四時。下遂萬物之宜。外鎮撫四夷諸侯,內親附百姓,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’,豈能為俗務所牽?這些事交代給屬吏們就是了。如果甚麼事都抓在本技藝裡。要屬吏何用?”
卞秉方纔下車,正籌辦上前和姊姊敘話舊,卻見大門緊閉,頓時難堪非常。他轉頭看了一眼從另一輛車高低來的程昱:“這個……”
聽了劉辯的疑問,賈詡笑了:“陛下曲解了,董仲舒之儒,乃是公羊春秋學,而荀子所傳倒是穀梁春秋之學,他們並不是一家?”
“你的態度是很明朗,但是。汲汲於宦途的人求的是繁華。朕現在能讓他們貴,卻不能讓他們富,他們能來麼?就算來了,到時候唯利是圖。遲早還會因為貪腐被殺。題目冇處理。反惹了一些費事,說不定還會給朕帶來一個殺儒的惡名。至於後一個,他們倒是冇壞處。但是也冇好處,朕現在捉襟見肘,那裡閒錢扶養他們,裝點門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