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劉辯再次進入了恍恍忽惚的境地。不過,他冇有聽到小獸匍匐的聲音,神像體內一片沉寂,大殿裡隻剩下劉辯本身的呼吸聲和心跳聲,那隻小獸彷彿俄然之間消逝了。
褒斜穀,劉範摸黑行走在棧道之上,腳下的木板被踩得吱吱作響,伴跟著夜風,敲在劉範的心頭。
王允擁被而臥,眼睛閉著,呼吸很安穩,卻冇有睡著。
對於他們父子來講,握無益州,是進可攻,退可守的上上之策。幫忙儒門取長安,隻是製止與儒門產生牴觸罷了。
劉範抬開端,看了看遠處黑黝黝的山影,心頭莫名的湧過一絲不安。
他也不去問,隻是悄悄的聽著。
“吱呀”一聲輕響,門被推開了,王蓋閃身進了門,隨即又悄悄的掩上了門。他站在門口,一動不動,直到眼睛適應了室內的環境,這才輕聲叫道:“父親?”
“韓遂、馬騰真是冇用,快一個月了,還冇能攻進長安。”王允輕歎一聲:“這些涼州人公然都是靠不住的。要想靠他們來完成儒門的大業,實在是癡心妄圖。如果我手裡他們的一半人馬,牛輔、郭泰的首級早就提在我的手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