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麵,他擔憂反對他的部眾。他殺單於自主,畢竟名不正,言不順,支撐他的人當然很多,反對他的人也很多。行事之前,他曾來請大巫師占卜,大巫師就預言他會給匈奴人帶來災害。不久以後,於扶羅就帶著人逃向洛陽,匈奴人一分為二,氣力大減。
“張修已經被天子殺了,羌渠本來就是右賢王,他做單因而順理成章的事。張修的罪不是立錯了,隻是冇有獲得陛下的聖旨擅行其事,和你殺單於自主是兩回事。”裴潛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更何況你殺羌渠是為了順從征調,形同謀逆,陛下豈能容你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劉辯大笑:“我以強擊弱,何需背水一戰,我隻是不想讓那些匈奴人跑了。”他舉起手臂,劃了一個圈:“南有湳水,東有大河,我們隻要堵住出口,匈奴人除了跳河,還能有甚麼活路?”
“把大巫師看好,不要讓他太勞累了。”須卜骨都侯對親信使了個眼色,倉促的分開了大巫師的大帳,回到本身的單於帳,立即派人刺探動靜。
漢人自稱是龍的子孫,他們的天子是真龍,現在大漢天子來了,是不是意味著惡龍發怒了?
這也是他自主單於以後,一向冇有和漢朝明言絕裂的啟事。他但願大漢天子能夠接管究竟,讓他做單於,並且做出一些讓步。在得知大漢內部產生兵變以後,他欣喜交集。驚是的煌煌大漢竟然就這麼分裂了,喜的是大漢內鬨,朝廷不但冇不足力來征討他。還要向他低頭,以求得他的幫手。
須卜骨都侯讓人把裴潛帶下去,好生把守。他要等打敗大漢天子後,將他們君臣關在一起。
他要曉得大漢天子是不是真的隻要五千人,如果是,那他就罷休一搏,如果不是,他就不能硬拚,隻能臨時撤退,以避其鋒。
須卜骨都侯皮笑肉不笑:“使者,過得還好吧?”
但是,對大漢天子親身率軍前來討伐,須卜骨都侯卻不敢掉以輕心。兩天前,大漢天子的使者裴潛趕到了美稷,向他通報了天子的氣憤,當時他就有些不安。固然天子隻帶了五千騎巡邊,看起來並冇有武力征討的意義,但是他的態度卻表白了漢人對他的不滿。
另一方麵,他也擔憂彼蒼的懲罰。匈奴人崇拜龍,但是又驚駭龍,他們但願獲得龍的庇護,他們稱祖山為龍山,稱祖祠為龍祠;卻又驚駭龍,一旦龍發怒,能夠就要流血千裡,起碼也要殺人殺馬祭祠,才氣安撫龍的肝火。
“對於你,何必動用雁門守軍。”裴潛微微一笑:“當明天子賢明神武,少年豪傑,麾下個個都是懦夫,彆說你隻要萬餘人,就算十萬人,他一樣能舉手而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