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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願為陛下效力。”騎士應了一聲,撥轉馬頭,飛奔而去。
裴茂看著裴潛將手來回幾次了一次,眼神一亮,隨即臉一沉,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裴潛後腦勺上,罵道:“豎子,在老子麵前說話,還故武玄虛?有多少,說便是了,伸甚麼爪子。”
裴茂回到劉辯麵前,躬身一拜:“陛下,老臣鄙人,毛遂自薦,去一趟美稷。”
建武二十四年,匈奴人分裂為南北兩部,南部遷入大漢境內,先在五原立單於庭,隨後轉往雲中,最後又遷往河西郡的美稷。他們駐牧於北地、朔方、五原、雲中、定襄、雁門、代郡、上穀等地,部眾有多有少,多者數萬人,少者幾千人。
劉辯笑笑,心道你現在當然感覺美,可如果被人橫在馬背上,恐怕就不感覺美了。
凡是來講,彆說是天子,就是淺顯將領帶兵兵戈,也與淺顯士卒的報酬相去甚遠。最聞名的例子就是名將霍去病出征,自帶廚子,將士們麵有菜色,他的行營裡卻另有肉冇吃完。霍去病如此,其彆人就更不消說了,真正能和部下同甘共苦的將領絕對是鳳毛麟角。
黃河由北而來,在這裡轉了個小彎,又折向西,然後再折向南行。直到這裡,黃河水還算清澈,起碼冇有在河東境內看起來那麼渾濁,當然也冇有那樣的氣勢。這裡的黃河不像黃河,反倒有點像劉辯影象中的江南水鄉,隻是四周的景色看起來遠比江南的小鎮大氣。
看著四周的山山川水,劉辨精力一振,頓覺神清氣爽。
但是比來這些年不可了。大漢內部紛爭四起。征調頻繁。匈奴人不堪其擾,兵變增加。而兵變增加,也傷害了相互之間的信賴。中平四年,前中山太守、漁陽人張純兵變。朝廷征調匈奴人出征。匈奴人怕傷亡太大。起兵背叛,攻殺單於羌渠。
“讓他來見朕。”劉辯嘲笑一聲:“不然,朕立即滅了他。”
蔡琰紅著臉,瞥了劉辯一眼,正籌辦說些甚麼,前麵馳來一騎。蔡琰曉得有軍情,趕緊催馬分開。
他的身邊除了三百近衛郎,隻要十來個荀攸、裴潛之類的軍謀、文官,女人隻要三個:美人索杜氏、乳孃卞氏、才女蔡琰。杜氏、卞氏服侍他的餬口起居,蔡琰賣力他的文書筆墨,都有各自的任務,真正吃閒飯的隻要卞氏的兩個小孩子:五歲的曹丕和方纔三個月的曹彰。實在曹丕也不能完整算吃閒飯,他已經曉得幫忙劉辯磨墨鋪紙。隻要曹彰甚麼也不乾,整天躺在繈褓裡賣萌、吐口水、睡大覺,不過劉辯也不好說甚麼,分享了曹彰的口糧,總得還小我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