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荀家和陳家很靠近吧？”

荀攸苦笑道：“陛下，冇法粉飾行跡，那還不是最首要的。首要的是這裡水潭雖多，水量卻極少，一旦被堵在這裡，不免出缺水之虞。到時候進退兩難，隻怕……”

劉辯隨即命令解纜，五千精騎向玉女台殺去。

“臣感覺，那盜賊要盜的一定就是財帛，或許是陛動手裡這口刀。”荀攸似笑非笑：“如果這口刀本來就是陳家所埋的話。”

“鄉裡傳播一個故事。說陳太丘居家，夜聞梁上有聲，知有賊人入室。也不張揚，穿衣而起，喚其子孫入，訓戒說：人不能不自勉。好人並不是天生就是好人，而是不知自礪，這才養成了壞習性，就像梁上君子一樣。賊人聽到這句話，曉得已經被髮明瞭，隻好下地告饒。陳寔給了他一些錢帛，又鼓勵了他一通，就放他走了。”

“待其間事了，朕要派人去禮請陳紀入朝。”

關羽這才認識到殘暴的本相，神采一黯，訕訕的閉上了嘴巴。

荀攸點了點頭，事情到了這一步，也隻要如此了。

劉辯不由笑了起來。雖說隻是打趣話，但是他卻感覺這內裡能夠真有文章。當然了，讓他更感興趣的陳家到現在竟然冇有憑藉袁紹，這實是個好動靜。以德行著稱的潁川四家中，荀家兩麵下注，韓家附袁，鐘家附劉，陳家一個也不投，他和袁紹還是平分秋色的嘛。

荀攸略作思考：“來往很多，靠近麼，倒一定。”

看著遠處筆挺的煙塵，劉備的神采很丟臉。

看著關羽高大偉岸的身影，張飛戀慕的嚥了口唾沫，舉起手中的長槍，厲聲大喝：“弓弩手，籌辦——”

荀攸冷靜的坐在一旁，眉心緊蹙，不曉得在想些甚麼。劉辯眨了眨眼睛，把他叫了過來。

……

他方纔接到標兵的陳述，說劉辯帶領五千精騎正朝這裡趕來，心便往下一沉。

劉辯連續串的說了幾個假定，荀攸笑而不語，最後下了一個考語：“本相如何，大抵隻要陳家人本身清楚。總而言之，很多事——哪怕是載入史冊，留傳後代——也一定就是本相。”

劉辯拍了拍腦門。很無語。這個謊撒得也太離譜了，隻要體味荀淑生卒的人都應當曉得這是一個謊話，如何騙了那麼多人，騙了那麼多年？儒家喜好作偽，看來不但僅是喜好造偽書這一項，各種名流秩事也大多不靠譜。

關羽一句話也不消說，隻是往路中間一站，就讓人對他有了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