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茂是聞喜裴家的人,在靈帝時入仕,做過縣令、太守,關中兵起,他棄官逃歸,目前隱居在家,閉門謝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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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哪有甚麼病,還不是跟我治氣。”裴暗藏在牆頭,嘻嘻笑道:“傳聞你看上了阿誰跳鼓的小娘子,為了一親芳澤,還想混到天子身邊做郎官?”
莫非汗青又在這裡轉了彎?不過想想也是。大才女蔡琰都跳起了腰鼓勵,另有甚麼不成變的。劉辯讚美的看著衛觀:“你是喜文還是好武?”
“你想去嗎?”
“青青河邊草,綿綿思遠道。遠道不成思,宿昔夢見之……”
“報國無門啊。”裴潛歎了一聲,也不曉得是真是假:“家父的心機,我不敢說,我自已麼,倒是看著天子有點意義,何如家父尚在,他不喜好我,不讓我退隱,你說我有甚麼體例?依著朝廷的軌製,有個做太守的父親,我如何的也應當到宮裡做個郎官,侍衛天子吧?”
衛觀大喜,趕緊拜謝。衛覬見了,卻有些不覺得然,很明顯,他對衛觀一心從武的挑選並不太對勁,隻是寵嬖這個弟弟,不肯違逆了他的情意罷了。
衛觀的臉頓時白了,趕緊喝止道:“文行兄,謊言止於智者,你如何也跟著胡說?你們裴家不列席天子的宴會,天子很不歡暢呢。”
他唱的是樂府詩《飲馬長城窟行》,表示的是獨守空房的婦人對遠征丈夫的思念之情,曲調哀婉,情義逼真。衛觀踏足而歌,歌聲清澈動聽。劉辯聽了,也不由添了幾分哀傷。
聞喜在安邑北三十裡。
“陛下曲解了,裴茂的確是病了,但對朝廷的忠心無虞。之以是冇派代表來,是因為他正在和宗子裴潛治氣,不肯讓他代表裴家,而其他後輩又小,不敷以列席如許的場合。”
衛觀笑了:“令尊的病好了?”
“當然想去。”裴潛嘿嘿一笑:“我對天子很有些獵奇。這幾個月來,他和傳說中的阿誰廢料史侯但是大相徑庭啊。我很想近間隔的看看他是甚麼模樣,是不是明悟了命格,脫胎換骨了。”
“甚麼忠於朝廷,不過是坐山張望罷了。”衛觀嘲笑道:“要真是忠於朝廷,你們父子為甚麼不為朝廷效力?”
衛覬差點堵塞了。尚書令隻是千石的中層官員,品級不算很高,但是尚書令把握尚書檯,是名符實在的樞臣。他現在還隻是一個白身,天子一言,就要授他尚書令之職,是多麼的正視,多麼的魄力。如果天子能夠如此禮賢下士。求賢若渴,誰敢說他不能複興漢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