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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奉先，聽鐘繇把話說完。”

“你還曉得？！”呂布忍不住又罵了一聲：“陛下萬一有失，就算殺了白波穀長幼千口，又能如何？且黃巾賊有陛下在手，我等能不放人嗎？到時候還不是聽他們漫天要價。”

“陛下，臣大膽，敢為陛下闡發楊鳳、郭泰麵前的情勢。”鐘繇清了清嗓子，朗聲道：“陛命令牛輔破白波穀，大獲全勝，白波軍喪膽，目前軍心擺盪，已有降意。楊鳳帶領的黑山軍固然降心不堅，但是他們顧忌白波軍叛變，豈敢輕舉妄動？陛下入營，所顧慮者，不過陛下之安然耳。”

鐘繇無語。

劉辯看了賈詡一眼，賈詡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，表示劉辯再聽聽鐘繇的定見。劉辯會心，咳嗽一聲：“奉先，臨時退下，聽鐘繇說完，再評是非不遲。”

“胡說，陛下乃萬乘之軀，令媛之體，豈能深切敵營？”呂布厲聲喝道：“當初光武天子兵微將寡，迫於情勢，不得不入銅草率帳，現在陛下兵強馬壯，百戰百勝，隻待一聲令下，我等就殺入大營，梟楊鳳、郭泰首級，何必陛下冒此奇險？鐘繇，你和荀攸狼狽為奸，想陷陛下於險地，為袁紹作倀嗎？”

“公達，讓一步吧。”鐘繇耐煩的勸道：“隻要你們情願棄暗投明，陛下情願安排你們去關中屯田。關中沃野千裡，曾經是馳名的糧倉，你們到了那邊，就不消再愁吃穿了。”

愚不成及，在後代是罵人的話，但是這個詞的本意倒是一種高度嘉獎，有點和後代的可貴胡塗類似。比起智不成及，愚不成及是一種大聰明。對於劉辯來講，這兩個詞彷彿都不是他當得起的。

劉辯沉默了半晌，俄然笑了：“鐘繇，朕允了，隨你去楊鳳的大營。”

鐘繇說完，再次叩首。

荀攸不說話，隻是看著楊鳳、郭泰。楊鳳、郭泰躊躇著，點了點頭。他們也感覺荀攸的要求離譜，但是細想起來，荀攸說得有理啊，黃巾軍和朝廷——特彆是皇甫嵩三人——有深仇大恨，如果天子冇有充足的誠意，他們如何敢真的投降。

鐘繇低著頭：“臣無能，有辱任務。”

要招安能夠，請天子親身到大營裡來談。黃巾軍是大漢走到明天這一步的禍首禍首，皇甫嵩、朱儁、盧植、董卓等人都是搏鬥黃巾軍的劊子手，皇甫嵩還挖墳掘墓，將大賢能師張角的屍身梟首，現在他們都占居高位，黃巾軍不信賴他們。

他有些信賴楊修的話了。

寥寥幾語，互換完了環境，荀攸和鐘繇開端實施本身的職責，彆離作為朝廷和黃巾軍的代錶停止構和。楊鳳等人見荀攸與鐘繇相談甚歡，本來另有些擔憂荀攸會把他們賣了，冇想到荀攸一開口就提出了一個極其傲慢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