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我冇被屍身嚇到,卻被她的行動驚得不輕,盜汗直冒,頭皮發麻,不過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,也就冇有轉頭路了。
我們三人謹慎翼翼地靠近那座玄色方形棺槨,這棺槨並非中原氣勢,周身用金絲線裝潢,顯得格外貴重。
趙大寶忍不住抱怨起來,如果冇有防毒麵具,下次說甚麼也不來了,畢竟摸不到寶貝,染上塵肺病可就不值了。
我一向感覺傳統的男左女右佈局有些費事,如果設想者反其道而為之,定會讓很多人栽跟頭。
即便是從死者那邊拿東西,也要事前奉告一聲,這是林家的傳統端方。
趙大寶的目光不時落在東南角的蠟燭上,他提到自家老爺子的茶案和椅子恰是這類貴重的胭脂木製成,隻要高朋才氣享用。
趙大寶嚴峻地盯著蠟燭,嘴裡不斷唸叨:“尊敬的前輩,我們實在是迫不得已纔來到這裡,倒鬥實屬無法之舉,您如果能犒賞三兩件寶貝,我們必然未幾拿,幷包管對蠟燭不會亂來……”
洛音認出這是紅木,也就是俗稱的胭脂木,起碼發展了五百年以上,光彩深沉,能使屍身千年不腐。
我將洛邑鏟插入棺蓋與棺身間的裂縫,用力撬動。
悄悄吹滅蠟燭後,我拍了拍趙大寶:“死瘦子,蠟燭滅了你都冇發明?”開初他還滿不在乎,但很快便嚴峻起來,唸叨著“盜亦有道”,勸我放棄。
看到他真的被嚇到了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:“得了吧,平時你的膽量可不小啊,蠟燭是我用心吹滅的,就想看看你會不會遵循老祖宗的端方。”
棺材裡躺著一具魁偉的男屍,屍身呈乾黃色,身上的戰袍儘是鏽跡,布料也腐臭成了絮狀物,骨頭閃現黃褐色,曆經四五百年還能儲存得如此無缺,實在可貴。
見我一人無果,趙大寶倉猝上來幫手,他那身肥肉此次倒成了助力,跟著木頭開裂的聲音,棺蓋終究有了鬆動。
若您地下有知,定能瞭解我們的苦處,這些都是身外之物,生帶不來死也帶不去,歸去必然為您燒些紙錢,算是互換。”
墓室非常枯燥,之前密封得很好,不過棺蓋上還是積了很多灰塵,即便戴著浸濕的口罩,時候一長也擋不住灰塵的侵襲。
我們費了好大勁兒,連地都快挖穿了,卻連個棺材蓋都打不開,內心那股子憋屈勁兒,真是難以言表。
即便有一副鬆木棺也是豪侈,更不消說費事人家僅能用柳木或草蓆裹屍安葬。
冇想到那棺材蓋本來就不穩妥,被他這麼一拍竟然掉了下去,刹時,棺材內部透露無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