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芷晴冇答話，蹲下去，手指在那冰冷梆硬、刻滿怪紋的空中上漸漸劃拉。昏黃的天光勾出她緊繃的側臉表麵，彷彿在跟腳底下這玩意兒無聲地較量。

我內心也跟開了鍋似的。

那沉穩的脈動，是全部大地的呼吸，敲擊著我的骨頭和神經。

林隊臉上滿是沙，他走到坑邊，低頭往裡瞅，那深處黑得瘮人。他扭頭問韓芷晴：“韓組長，他那套嗑……能信？真就這麼乾等著？”

風沙劈臉蓋臉地砸下來，帶著股子霸道勁兒，嗆得人胸口發悶。

這就是她說的特製聲波產生器。

這話一出口，統統人都朝我看來。

趙大寶抱著個搶救箱，躲在車前麵，嘴裡嘀嘀咕咕，也不曉得在拜哪路神仙。

她指了指車上的設備。

趙大寶臉都綠了，但看著林隊那不容置疑的模樣，另有韓芷晴那副非下去不成的架式，曉得說甚麼都白搭。

“我同意韓組長的。”我開口，嗓子有點乾，“這處所……能夠跟我有點乾係。我想下去看看。”

它不是一向勻速的。

像一個呼吸循環的絕頂，也是下一個循環的開首！

風險和代價在貳內心打鬥。

能量從“收縮”轉向“開釋”的阿誰點，有一個極短、幾近抓不住的停頓！

對！就是那兒！

韓芷晴眼中精光爆射，毫不躊躇地按下了按鈕！

玄空的話太玄乎，可眉心那點微小的動靜，卻奉告我，他說得八九不離十。

統統人都屏住了呼吸，氛圍繃得像要斷的弦。

“我帶了聲波產生器！或許調到某個特定頻次，在阿誰能量停頓的刹時發射，就能翻開入口！”

那不是死的，真跟活物“呼吸”一個德行。

韓芷晴快步走到越野車旁，翻開一個沉重的金屬箱，拿出一個外型奇特的儀器，上麵充滿旋鈕和介麵，連著一個碗口大的金屬發射頭。

我定了定神，閉上眼，把統統心機都往眉心那兒沉。

“子程你……”林隊有些不測埠看向我。

咚……

戈壁灘的風嗚哭泣咽地吹，天氣越來越暗，隻剩天涯最後一點殘陽，給這片死寂染上赤色。

那動靜直接敲在骨頭裡。

咚……

每一次“呼”與“吸”之間，並不完整連貫。

“鑰匙？”林隊皺緊了眉。

“有了！”我猛地展開眼，有點節製不住衝動，指著腳下，“那‘心跳’，不是一成穩定的！每隔幾分鐘，兩次跳動之間，會有一個非常非常短的停息！就像……換氣那一下！能量流在那一刻，凝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