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芷晴冇說話，直接從設備包裡掏傢夥事兒，一個巴掌大的便攜地動儀，另有個帶耳機的聽診器似的玩意兒，探針直接懟進沙子裡。

話是這麼說，可天氣說黑就黑，那輛半殘的越野車又吭哧了兩聲，完整不動了。

還是溫吞吞的，跟隔著厚棉被烤火，暖是暖，屁用冇有。跟之前燒紅鐵條烙上來的感受，差遠了。

吃完乾糧，趙大寶他們早早鑽帳篷了。

還是老模樣，冇甚麼滾燙的感受，就一點點暖意，如有若無的，跟快滅的炭火星子似的，閃了閃，又冇了。

絕對不是天然岩層！那線條，那拐角，一看就是人造的！

我試著集合精力，往眉心那兒用力兒。

我看著他們，內心那股子不安像潮流一樣往上漲。不是天災，那是天災？還是……彆的甚麼玩意兒？

“看清冇？！”韓芷晴猛昂首，聲音裡有股壓不住的鎮靜。

這股子震驚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勁兒，麻酥酥地往上竄，直衝腦門。

閉眼，死命把那點兒勁往眉心擠。

“甚麼動靜？”林隊的聲音傳過來，透著警戒。

她戴上耳機，閉眼聽了半天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
“不是地質活動，”她拔下耳機，點頭，“頻次穩得嚇人，跟鐘擺似的，不對勁。也不是車子抖。”

“原地彆動，過來！”韓芷晴的聲音又快又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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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遠處另有幾塊大石頭，歪歪扭扭地杵在那兒，瞧著就不像是風吹日曬天然構成的。

他這一嗓子，把風沙口那老領導的話又給勾起來了。

掃了一遍又一遍，就在我們快冇脾氣的時候，螢幕上的信號猛地清楚了一頃刻！

可……就是有東西！

不是地動，也不是車子引擎的動靜。

彷彿有個甚麼龐大得冇法設想的東西，就埋在這片沙子底下，正用一種極其遲緩的頻次，在呼吸，在心跳。

就那一下！

不是錯覺！

我守下半夜，抱著槍縮在車裡，盯著內裡黑黢黢的一片。

韓芷晴卻像是給趙大寶那句“地下哭”提示了，眼神一動，快步回車邊，從後備箱拖出個看著就老貴的箱子。

就在這時，腳底下那“咚……咚……”的悶響，彷彿更沉了，勁兒也更大了。

“啥玩意兒？！”中間帳篷鑽出個腦袋，是趙大寶，裹著睡袋，臉白得跟紙一樣，哆顫抖嗦地問，“動？啥動了？地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