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師將近被曬成人乾的時候，路邊杵著個褪了色的牌子，上麵的字還勉強能認：“火線辦事區 5千米”。

越野車顫顫巍巍地駛出辦事區，沿著破敗的公路，朝著西北方向，一頭紮進了沉沉的暮色裡。

超市裡公然被搬空了，剩下的都是冇人要的渣滓：過期的調料瓶、摔壞的暖水壺、幾本封麵都爛了的雜誌。

越野車的發動機狠惡地咳嗽了幾聲，噴出一股濃烈的黑煙，隨即收回了固然粗糲但還算穩定的轟鳴聲！

“以是，得搞輛車。”林隊站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灰，“走，去加油站前麵看看。”

“二百千米？！”趙大寶眸子子瞪圓了，“我靠！靠兩條腿走？那不得走到下輩子去！”

趙大寶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：“我靠，不是真掉哪個犄角旮旯的荒島上了吧？”

接下來幾個小時，就看趙大寶一小我在車間裡叮叮鐺鐺地忙活。他跟個土撥鼠似的，從犄角旮旯翻出各種東西和零件。我和林隊則在四周燒燬的車裡拆電瓶，找能用的輪胎。趙清娥賣力把我們搜刮來的東西歸攏到揹包裡。

沿著公路往前走。太陽一點點爬上來，天光大亮。四周的氣象也看得更清楚了——一片荒涼化的平原，風化的石頭疙瘩到處可見，零散幾棵枯樹歪歪扭扭地站著，看著就沮喪。

“空的。”林隊推開吱呀作響、將近散架的門，第一個走出來。

我在超市背麵的小堆棧裡刨出幾罐癟了的午餐肉罐頭，另有一包軟得像麪條的緊縮餅乾。不測之喜是找到了一個半舊的登山包，恰好能裝東西。

趙清娥體力最差，踉蹌了好幾次，差點一頭栽倒。趙大寶一把撈住她，嘴裡嘟囔著：“挺住啊妹子，找著地兒就能烤火了。”

太陽越來越毒，把我們身上那點濕氣烤乾了，衣服變得又硬又澀。黏糊糊的汗水混著鹽分，在皮膚上析出一層白霜。濕冷走了，換來了讓人抓狂的乾熱。

“油呢？後備箱能裝多少？”林隊走疇昔，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。

“咳咳……霹雷隆……”

把統統能帶的物質塞進車裡，簡樸吃了點東西，四小我終究坐上了這輛“老古玩”。林隊開車，我坐副駕駛，趙大寶和趙清娥擠在後座，幾近是沾著坐位就睡著了。

“找水，吃的，衣服。”林隊快速命令，“能用的都帶上。”

趙清娥在藥品櫃裡找到幾板過期的消炎藥和一卷冇開封的繃帶。“這個還能用。”她把東西遞給林隊。

我們貓著腰，謹慎翼翼地靠近超市。透過破窗戶往裡看，貨架倒了一地，地上滿是灰和扯開的包裝袋。角落裡黑影一閃，是隻肥碩的老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