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傷口。”
“不錯的玩具……可惜啊,它不認你們這些……‘殘次品’……”
趙大寶那邊,通訊器還在滋啦亂響,吵得民氣煩。他手忙腳亂地從包裡取出平板,又攤開那幾片緝獲的帛書殘片。
脊背竄上一股冷氣,右胳膊底下那些青銅紋路突突直跳,跟心臟一個頻次。身材裡那點殘存的龍血也跟著躁動,對這名字有反應,一種陳腐的、刻在骨子裡的警戒。
遠處海麵上,那艘被我們打殘的怪物,現在正緩緩爬動,斷裂的觸手處,青銅光芒閃動,新的構造和金屬正在緩慢地重新發展。
趙大寶俄然又指著帛書的一角:“等等!這兒!這塊圖案,跟趙清娥額頭上的血咒幾近一樣!”
我內心格登一下:“甚麼打算?”
“有了!”她俄然展開眼,聲音裡帶著一種挖到寶的鎮靜,“阿誰祭司的影象,我能看到更多了!收割者有罩門,它怕一種……特定的樂律,或者說氣味……像是……天敵留下的味道!”
趙清娥俄然抓住我的手腕,手指冰冷,還在顫栗。
就在這時,通訊器猛地發作出一陣鋒利的噪音,蓋過了波浪聲。
趙清娥也閉上了眼,額頭上的血咒光芒大盛,開端與我手臂紋路的閃動頻次,逐步同步。
開初磕磕絆絆,有點生澀,但很快,越來越順。
趙大寶劃拉著平板,調出我之前的體檢陳述,指著上麵一條曲線。
趙清娥也悶哼一聲,捂住了額頭。
趙清娥閉著眼,盜汗順著臉頰往下淌:“有點感受……但很恍惚……阿誰祭司的動機還在……我能碰到……但控不住……”
這三個字砸進耳朵裡,沉甸甸的,帶著一股子鐵鏽和血腥氣。
她額頭上的血咒閃得更快了,聲音抖得不成模樣。
“他……祭司的影象……太碎了……但我瞥見……雷澤的人……用一種……調子……節製那些……地底下的東西……”
我催動龍血,加快循環,右臂紋路的光完整爆開。
“比甲骨文還老……”林隊嗓子啞得短長,“這是血咒,那老鬼打進你身材裡的印記!”
“臥槽!你控住它們了!”趙大寶叫起來。
我和她之間,氛圍彷彿都繃緊了,有種說不出的、讓人噁心發毛的共振。
趙大寶手指顫抖著,點著標記中間幾個幾近看不清的小字:“‘座標’……這他媽是個座標!”
“嚐嚐。”林隊的聲音斬釘截鐵,“照著帛書上的圖譜,運轉你的龍血!”
那點龍血,像是聽到了號令,順著那些青銅紋路開端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