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上,無數青銅導管跟下雨似的砸下來,封死了統統方向!
轉頭一看,那艘怪船還在光柱的暉映下痛苦地掙紮扭動,但並冇有撤退的意義,反而更加猖獗地攪動著海水,試圖擺脫光束的壓抑。
“林宿!”林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他想過來拉我,可也被那股吸力扯住了,掙紮著也靠不過來!
豁出去了!
從速把林隊給的那兩塊鐵疙瘩從防水袋裡取出來,死死拍在球體上,拇指重重摁下了計時開關。
總算摸到那大鐵球跟前了,觸手冰冷光滑,上麵滿是密密麻麻、讓人頭皮發麻的鬼畫符,幽幽地發著光。
“基地的光!”林隊精力一振,大喊,“快登陸!”
計時器上的紅點猖獗閃動,數字緩慢往下蹦:5…4…3…
我咬著牙站起來,渾身濕透了,冷得顫抖,每塊肌肉都跟灌了鉛似的,痠疼得要命。海麵上,那艘怪船在光束底下不斷地扭曲、變形,看著讓人頭皮發麻,竟然開端分裂!裂成好幾塊,每一塊都在猖獗爬動,彷彿在重新拚集本身。
完了!
林隊撐著地爬起來,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和沙子,嗓子啞得短長:“還能頂多久?”
岸邊,一台大師夥閃著白得晃眼的光,死死照著海裡那艘怪船。光柱子懟上去,那些青銅管子就跟見了鬼似的,扭曲、縮水,收回“嘶嘶”的響動,氛圍裡都滿盈著一股子焦糊味兒。
正絕望呢,岸邊猛地射過來一道賊亮的光柱子,比探照燈亮百倍,帶著一股子熾熱的氣味,正正打在怪船身上!
右臂的青銅紋路亮得刺目,皮膚下的血管根根暴起,搏動得如同擂鼓。
我憋著一口氣,悶頭就往那發光的能量核心地區紮!
我接過那兩個冰冷沉重的東西,塞進腰間的防水袋。
“十秒!跑!”我扯著嗓子衝林隊喊。
林隊從防水袋裡取出最後一支注射器,針管裡是青紅色的液體:“龍血淨化劑,程天宇留下的玩意兒,申明書上說能短時候激起潛力,但副感化不明。”
我把骨頭縫裡最後那點勁兒,連同翻滾的龍血,一股腦全逼到右拳上,對著那破球就砸了疇昔!
剛喊完,腳下的怪船猛地一顫抖!
“像有人在我血管裡放火,”我咬著牙關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“但……還頂得住。”
體內的龍血被那藥劑完整撲滅了,燒得腦筋嗡嗡響,每一次心跳都帶著一股要炸開的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