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我冇事了。”柳若姒再次跟柳二太太確認道,她已經躺了快半個月了,日子不能這麼一向下去,也是時候起來了。
那些人卻不懂,又有甚麼痛苦,能夠比得過俄然落空統統嫡親,又被最愛的人視若仇敵,並奉上死路的痛那。
萬念俱灰,生無可戀。她笑著喝了毒酒,然後吊頸他殺。平時和順和順,乃至對下人都向來冇有疾言厲色過的少奶奶,俄然變得如此狠絕,被打發來送她上路的人都被嚇到了。
柳若姒怔怔的看著柳二太太,千言萬語,卻又無從提及。
柳若姒要梳洗,柳二太太忙叫了人出去。小丫頭捧著水盆,柳二太太挽了袖子,先將手探入水中,試了試水溫,才絞濕了帕子,親身給女兒洗臉。
“這是如何了?”
洗漱好了,柳二太太又給女兒打理頭髮,一邊絮絮地勸說。
不成思議,但卻毫不是夢。
“娘,我會的。”柳若姒輕聲道,內心果斷非常。
她孤負了母親的一片心。父親、母親丁壯暴亡,季子的莫名短命,都纏繞著謎團。阿誰時候,她突然蒙受重擊,萬念俱灰,一心求死,底子就冇有深想。但是,現在……
“是啊,娘就等著你今後貢獻娘了。”柳二太太笑道,然後又喃喃隧道,“……隻要姒兒本身過的好,就比甚麼都貢獻娘和你父親了。”
認識**的那一刻,她隻願早入鬼域,能夠追逐上爹孃和遠兒,一家人團聚。至於那小我,她此生當代,長生永久,都不想再見。
“娘曉得,你內心委曲。……大過年的,老太太該說的也說了。一大師子人,冇有個不磕磕碰碰的。你們還都小,還都是小孩子,冇定性,就更不消說了。你大姐她,也不是用心的。”
既然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遇,她必然會倍加珍惜。要讓爹孃能安然長命,安度暮年,要讓遠兒……,想到阿誰軟軟的小身子,柳若姒再次心如刀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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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且,這些話,她是早就聽得耳朵都長了繭子的。話都是好話,但是世事常常不能儘如人意。
柳若姒悄悄地聽著,不點頭,不點頭,也冇有說話。她隻是純真的在聽柳二太太說話,底子就冇在乎柳二太太說的是甚麼。
她想,她另有他。但是,他卻再也冇有露麵,隻送來了一條白綾,和一杯毒酒。這是他給她的挑選。
“娘,你有父親,另有我。”柳若姒出聲道。
柳二太太隻要柳若姒這一個女兒,自幼愛若珍寶。柳若姒還小的時候,洗漱、穿衣一應事情,柳二太太都要親力親為。厥後柳若姒懂事了,聽到堂姐妹的嘲笑,感覺很丟臉,就不肯再讓柳二太太替她做這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