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姍曉得常嬤嬤是柳若姒的奶嬤嬤，柳若姒冇出世的時候，常嬤嬤就在柳二太太身邊奉侍了，聞聲常嬤嬤問，她就想著，常嬤嬤必然是曉得這件事的。

“並未曾見過，也冇聽人說過。”常嬤嬤就道。

柳若媛見柳老太太神采不佳，就不再提甚麼花妖的話。隻說柳若娟的病根。

“歸去奉告大太太，”柳老太太就對柳若媛叮嚀道，“二丫頭的病，要好生找人給看。這些日子，就讓二丫頭在她那屋子裡好生歇著。有客來，也不必讓二丫頭出來。要出去見客，也先不要帶二丫頭。”

“那倒是個心狠手辣的貨，絕人後路這一手乾的標緻。是得了她孃的真傳了，還真不能藐視她。”

柳老太太沉吟了半晌，才讓柳二太太等人坐下，又讓眾丫頭婆子起家。

關於花妖的事情，她並冇有跟柳若姍說實話。她本來是不記得了，但是柳若媛的一些話，另有柳老太太非常沉重的態度，讓她想起了一些事。

柳家花圃裡，本來在紫藤花架子的南麵，另有一株西府海棠，每年到了花季，非常的標緻。是以。那四周也是她們姊妹幾個最愛去玩的處所。柳若娟被花妖利誘，掉進水裡差點淹死，請了高人來，圍著那海棠轉了幾圈，就說是那海棠搗蛋。

柳若姒曉得，那迷了柳若娟的花妖。本來是一株海棠。

“二嫂如許的人，天然不明白她是如何想的。我見的人多了，她瞞不過我。”柳三太太就道。“我們三丫頭、四丫頭可曾跟她過不去過，她又是如何對我們這兩個丫頭的？”

“是有這麼回事。”柳二太太就點頭，不過還是有些奇特。這件事已經疇昔了很多年，和柳若娟的甚麼病根又有甚麼乾係那。

奇特的是，自從砍了海棠，柳若娟的病就真的好了，也不再胡說，燒也退了。

“你們剛纔都聞聲了，這些話，就在我這屋子裡頭，誰也不準去內裡說。如果讓我曉得誰嚼舌頭，定然不饒！”柳老太太掃了屋子裡的世人一眼，特地在柳三太太的臉上多逗留了半晌，一麵冷冷的聲音道。

“娘，真有這麼回事？”柳若姒就問柳二太太，這個時候她恍忽也記起來了，彷彿真的有這麼一回事。隻是當時候她還小，記得不清楚。模恍惚糊地，彷彿家內裡鬨的很大。

“那些亂七八糟的，就彆提了，不是你們小孩子該曉得的。”柳老太太就打斷了柳若媛的話，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