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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也是為了我，為了家裡好。”柳二老爺就道，“大哥的那些話，我也記下了，必然謹慎。”

“我也是謹慎的話，統統都依二弟的意義。比來事忙，有些胡塗啦，這事，還多虧二弟。”、

柳若姒在旁忙乾咳了一聲，見小丫頭端了茶奉上來，她忙起家，接了茶盅，走到榻邊，親身捧給柳老太太。她這一打岔，柳二老爺的話就頓住了。

柳老太太的神采就有些暗淡下來，屋內其彆人臉上也都暴露悲切的神采。

有的時候，一樣的事情，分歧的說法，獲得的成果天差地彆。柳二老爺雖聰明，卻不肯在這方麵用心，過分直了一些。這當然也是因為他不感覺有這麼做的需求。隻是，從明天開端，想來柳二老爺的設法也會竄改。

“我也不懂甚麼宗學不宗學的，你們兄弟籌議好了去辦。”柳老太太就道，又感慨，“風大老爺那位填房的太太，是個好人。可惜，死的也早。你說的這孩子，也是命苦。人都說他不成器，你看著竟是成的？你且先看著他吧。他阿誰嫂子，不是個東西！背後還說道我那！”

柳老太太實在是冇甚麼城府的人，一句話就泄/了一些人的底。她本來聽了柳若媛、柳大/奶奶和柳大太太的話，要采納柳二老爺，不讓他送柳玉汶去宗學，還要怒斥柳二太太私行佈施那一家的事情。

“大哥，你看……”柳二老爺就又跟柳大老爺籌議，“這孩子出息了，也是家裡的臂膀。”

“這兩天，我爹老是夢見祖父……”柳若姒就接著說道，“常常跟娘和我提及祖父在時的事，說過的話。老是說祖父過世的太早，都來不及儘孝，很多事情非常悔怨。”

柳二老爺冇說甚麼，嘴角卻暴露一絲笑意。

保舉弱顏完本書

柳大老爺聽著柳二老爺說話，先是點頭，最後彷彿是沉吟了起來。

柳大太太、柳大/奶奶和柳若媛的臉上都閃過一抹異色，柳大/奶奶腳底彷彿有些不舒暢，不安地挪了挪。

“那孩子本來隻在私塾唸了不敷一年的書，畢竟年紀還小。我曉得二弟一片愛才的心機，漸漸先看看，等看他真是可造之材，再彆的提攜也不晚。……這麼送去宗學，如果孤負了二弟，就不美了。”柳大老爺道。

“大嫂，甚麼事該跟老太太說，甚麼事不該去煩老太太，大嫂當了這麼久的家，莫非還不曉得？”出了柳老太太的院子，柳若姒就站住腳，回過身，似笑非笑地對柳大/奶奶道，“明天這事，不曉得誰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，這是要陷老太太於不義啊！多大的膽量，多了不得的心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