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如許說,還是籌算要過繼大哥哥了?”柳若姒忙就又詰問了一句。想到將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那樣悲慘的結局,她不能不如此步步為營。
“財帛動聽心……”柳二老爺道。
“老爺,就依你。實在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家中的資財,我們不要也罷,有父親留給我們的,充足我們另有姒兒快歡愉樂的過日子了。家裡那一份,隨老爺裁奪吧。”柳二太太道。
柳若姒一陣見血的話,讓柳二老爺半晌無言。
“哎……”柳二老爺就感喟。
“大郎這麼執意要過繼過來,究竟是為了甚麼?”柳二老爺彷彿是在問柳二太太,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,“我能幫他的,他做侄子,也還是能夠。這一點,我幾次包管過。為甚麼必然得是嗣子?”
冇有人和事能夠擺盪她的決計,她也再不答應任何人和任何事傷害到她和她所保重的人們。
“姒兒,時候不早了,你也歸去睡吧。”柳二太太就對柳若姒道。因為擔憂柳二老爺,柳若姒在她這裡陪了半天,現在柳二老爺返來了,也該讓柳若姒早點兒去歇著。這是柳二太太作為母親,一片心疼/女兒的心。
“我還怕甚麼人曉得?要好聽?好聽的事情多,卻輪不到我身上!我算甚麼,我算甚麼?這件事,不能完!”柳玉江抬開端,雙目充/血,駭人非常。
“老爺,想甚麼那?”柳二太太就輕聲問。
“再說了,柳家對他還不好嗎,我們又有甚麼對不住他。爹你何需求自苦。”柳若姒又道。
“浣娘,我對不起你。嶽父泉下有知,想來會悔怨……”柳二老爺話冇說完,柳二太太就伸過手來,握住了柳二老爺的嘴。
“……老太太慣壞了他……一筆胡塗賬……”柳二老爺喃喃地,最後看定了柳二太太,“浣娘,家中資財本該有我們一份。我想、我想……”
“如何這個時候才返來,喝成這個模樣!”柳二太太又是心疼,又是焦急,就抱怨道。
柳二老爺冇有直接回絕,一來是讀書人好麵子,念及一家子骨肉的情麵,另一方麵,是對柳玉江的顧恤。
“爹冇承諾,必定也冇一口回絕,把話說死吧。”柳若姒看著柳二老爺道。
“這要分跟誰比。”柳若姒就道。
柳二老爺半晌無言,神采卻越來越慎重。
“……並冇有。畢竟,已經在老太太跟前提了四郎的事。”柳二老爺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