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讓你父親看看,也能放下心來。”柳二太太就拉了柳若姒的手道。
“快起來。”柳二老爺忙道,一麵細心打量柳若姒,“聽你娘打發人說你起來了,還給老太太去請了安。可都好了,另有那裡不舒坦?明兒個我央太病院的催院判來,再給你瞧瞧。年紀悄悄,彆做下甚麼病根。”
“爹,我都好了,彆再為我費事人。”柳若姒就點頭,隨即又輕巧隧道,“崔院判不是好人,要請他來,他不曉得又朝爹要甚麼那。”
柳玉江和柳若媛兄妹兩個的年紀,相差了十幾歲。馮氏進門的時候,柳玉江就已經有十歲了。
這是柳家的一段秘辛,柳家高低都諱莫如深。
柳若姒口中這個不是好人的崔院判,實在是柳二老爺的忘年之交,當初還曾經是祁大學士的至好老友。崔院判現在已經年過五十,醫術高深,脾氣卻有些老頑童。是以,柳若姒才這麼說她。由此也可見,這兩家人的乾係是極好的。
柳玉江一進屋,先上前給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施禮,恭敬中透著靠近。然後柳玉江又笑著看向柳若姒。
柳二老爺和柳玉江兩人坐在一處,不像叔侄,倒像是兄弟。這也不奇特,因為兩小我本來就相差不了幾歲。
柳玉江和大奶奶馮氏來這裡,登堂入室,幾近是不消傳稟的。這是宿世見慣了的事,現在卻讓柳若姒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舉案齊眉,相親相愛。
毫不能讓那種事情產生,不管做甚麼都能夠!柳若姒在袖中握緊了拳頭。
門口的管事早瞥見了這一車一馬,一麵忙迎上去施禮,一麵打發了小廝向內裡回稟。
一身儒雅,卻也不乏豪氣。
“老爺明天返來的早。”臘月笑道。
小丫頭端了參茶上來,柳若姒接過,親手捧給柳二老爺。
這在柳玉江,並不是奇怪事。這兩年,每次當差返來,柳玉江都是如此,就算柳二老爺不在,他也要先過來,給柳二太太請了安,纔會去彆處。
“姒兒彆這麼說,你崔伯伯每次見我都問你。”柳二老爺道。
未末時分,一輛馬車轉下石獅子橋頭,往柳家大宅而來。馬車前麵,有幾騎尾隨。搶先一個男人,年紀約三十出頭,穿戴鸂鶒補子,正一臉笑容,在頓時低了頭,跟馬車內的人說著甚麼。
想當年,在同科的進士當中,柳二老爺就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人。他之以是能被祁大學士父女相中,招了半子,除了過人的才學,這堂堂邊幅也算居功不小。起碼,柳若姒暗裡裡,是這麼以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