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聞言大驚失容,迫不及待的問道:“娘娘已是貴妃之尊,比起華妃足足高上了一級,這位分哪怕隻是相差一級,也是尊卑有彆,娘娘又怎會保不住嬪妾呢?”
冰凝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陵容,淡淡說道:“本宮固然是貴妃,手上卻無太多的權力,可謂位高權輕。而那華妃不但深受皇上的愛好,更有協理六宮之權,並且她還是大將軍年羹堯的mm,其鋒芒之強,莫說是本宮,便是中宮皇後也得讓她三分。或許華妃在位分何如不了本宮,但她手裡的協理六宮之權卻能夠對於位分比她低下的妃嬪,以是千萬不成掉以輕心。”
冰凝道:“那是太後為了均衡後宮,為了不讓皇後有太多壓力,用心脫手壓抑她的位分,就連本宮能被冊封為貴妃,也是太後一手促進的呢。”
冰凝卻笑了,華妃如何能夠誕下子嗣?她宮裡長年點著雍正欽賜的歡宜香,此香便足以讓她萬劫不複了。
隻見安陵容穿了一身淡黃色杏花蘇錦旗服,便盈盈走了出去,“嬪妾給貴妃娘娘存候!”
冰凝幽幽歎了一口氣,“在這宮裡,冇有皇上的寵嬖,便活不下去。有了皇上的寵嬖,你便能夠不害怕任何人。安mm,你不要想著不時依靠本宮,更不要以為大樹底下好乘涼,最首要的還是靠本身。”
安陵容儘是感激地說道:“本日多謝娘娘出言相救,不然嬪妾隻怕要摧辱在夏常在手裡了。”
冰凝意味深長道:“這宮裡的女人就像花兒一樣,花著花謝,新人一批一批地進宮,皇上愛好的永久是那批年青水嫩……”
冰凝笑著免了禮,又叫吉利搬了個海棠纏枝蓮紋繡墩給安陵容坐了,又泡來兩杯綠茶奉上。
回到儲秀宮,用完早膳後,底下的小寺人出去稟報:“娘娘,西偏殿的安承諾求見!”
冰凝心下泠然,曉得安陵容求見不過是為了剛纔之事要向她伸謝,便道:“讓她出去吧!”
提到華妃,安陵容的身材微微顫抖:“素聞華妃短長,卻不想如此心狠手辣。”
安陵容恍然道:“本來如此!幸虧華妃現在隻是妃位,又冇有子嗣傍身。如果讓她誕下子嗣,必能晉升為貴妃與娘娘平起平坐,到時候後宮姐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。”
冰凝溫婉一笑,“戔戔小事,何足掛齒。更何況你是本宮宮裡的人,本宮又如何袖手旁觀呢?阿誰夏冬春實在過於嬌縱放肆,現在已然遭了懲戒,你也算是出了口氣了。你是個聰明人兒,隻是偶然候太暴躁,就像你明天出言諷刺夏冬春,若不是本宮剛幸虧,你隻怕又要蒙受一番欺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