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兒服侍自家主子去裡頭床榻上躺下,又將冰凝送來的阿膠紅棗熬上一碗給她服下。
聽她這麼說,冰凝這下明白了,皇貴妃素知欣常在酷好綠茶,以此為餌,將欣常在肚子裡的孩子撤除,再打通太醫串供,真是短長。並且最最精美的是,皇貴妃對於茶葉中紅花的量把控的非常精準,未幾也很多,茶葉被熱水泡開,濃烈的茶香將紅花的味道袒護,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將胎兒落下。
冰凝沉痛道:“本宮肯定!我從冇健忘當年是如何被華妃灌下紅花的,即便是疇昔了這麼多年,阿誰紅花的滋味,一向都還在我嘴裡,至死不忘!”
冰凝細細聞了聞茶水逸散出的香氣,隻感覺有點奇特,忽地眸光一閃,便知這茶水中有蹊蹺之處,竟是破血化瘀的紅花。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欣常在當然曉得誰害死了她的孩子,自是對皇後恨之入骨。
欣常在陰沉著嗓子道:道:“懿貴妃城府深沉,智謀過人,一定就不能扳倒皇貴妃。我們且看著吧,今後皇貴妃必然會敗在貴妃手上,必然!”她的眼裡儘是恨毒之色。
欣常在極其愛好綠茶,連續喝了好幾口,又叫佩兒給她添上一點,笑吟吟道:“嬪妾夙來愛好綠茶的暗香,這獅峰龍井是綠茶中的極品,真真是好味道。隻是數量太少了,嬪妾一向捨不得喝,娘娘本日駕臨舍間,嬪妾冇甚麼好東西接待,隻能叫娘娘品幾杯茶了。”
冰凝見本身的目標到了,便起家告彆了。
佩兒點頭道:“奴婢明白,奴婢會做得潔淨利索的,不會讓彆人發明的。”
欣常在之以是能成為極少數笑到最後的後宮女人,其啞忍工夫之深,自是非常了得,現在她乍聞‘紅花’二字,一張慘白的臉立時變得更加煞白,霍然站起來道:“紅花?這茶中如何能夠有紅花呢?娘娘你肯定茶中有紅花?”
冰凝不得不平氣皇貴妃算策無遺,手腕了得。她忽地計上心來,端起那盞茶水低頭抿了一口,隨即顫抖丟下茶盞,顫聲道:“這茶……這茶裡有……”
欣常在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:“皇貴妃如此暴虐算計我,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子,這筆賬我必然要報!”
若非冰凝此前被華妃灌下一壺紅花,原主又在臨死前充滿痛恨離世,使得紅花的味道深深地雕刻在冰凝腦海中,不管茶味如何袒護,畢竟逃不過她的嗅覺,不然她是決計發明不了其中關竅的。
佩兒臉上儘是凝重之色:“可皇貴妃職位高貴,背後又有太後撐腰,若想動她,無疑是難於上彼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