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夜星光燦爛,府裡的那些鶯鶯燕燕更是翹首以盼,癡等四爺駕臨她的院子。不過冰凝可冇這個心機,早早吃完晚膳,正籌辦睡下。
冰凝側身坐在床沿上,用手背悄悄觸了一下弘曆的臉頰,竟然燙得嚇人!
便在這時,近身服侍四阿哥弘曆的張嬤嬤慌鎮靜張地闖了出去,一見到冰凝便立即跪下叩首,心急如焚的祈求道:“庶福晉,四阿哥突發高燒,可王府的值班太醫隻要拿到王爺或福晉手諭方能調用,請庶福晉救救四阿哥吧!”
正如冰凝所料,四爺是個事情狂,一年內起碼有半年在外頭,再加上年側福晉凶橫善妒,一入府便是專房之寵,那些個侍妾格格已經好久冇有沐浴恩澤了。
是呀,四阿哥弘曆一向是胤禛的忌諱,提不得碰不得,底下那些人如何肯去觸這個黴頭呢?
而繼福晉一向以胤禛的情意為重,底子就不在乎彆人的死活,她倒是巴不得那些和他丈夫一起生下的孩子都死絕了,她內心那才叫舒坦呢!
既然張嬤嬤都求上門來了,於情於理,冰凝都不是置之不睬,倉猝叫吉利以她的名義求見胤禛和繼福晉,陳述真相,但願胤禛能看在這一點點父子之情,能來看一看他。
這會子逮著年側福晉被禁足了,四爺又返來了,王府後院那些長時候貧乏津潤的女民氣機一下子活絡開了,個個卯足了勁兒爭寵,如果能懷個一兒半女那就更好了。
張嬤嬤哭著叩首道:“奴婢是去了牡丹苑,但是輪值寺人說了,今晚王爺在福晉那兒安息,現在已經都睡下了,不能被打攪。何況,王爺夙來討厭四阿哥,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在王爺麵前提起,以是奴婢冇體例了,隻好來求庶福晉相救!”
冰凝斂了斂寢衣,皺眉道:“你如何不去求見爺和福晉?”
可其彆人就不可了,是以各種的爭寵招數齊出,大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胭脂水粉往死裡擦,恐怕凸顯不了她的傾城國色。
冰凝曉得本身這輩子也不成能有生養的機遇,何況她的目標是得道成仙,並不想牽涉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,以是並不焦急,溫馨地當一個局外人便是了。
救人如救火,冰凝對於弘曆這隻包子還是很有好感的,繼福晉見死不救是她的事,小孩子如果高燒不退,輕則燒成傻子,重則送了性命!
一張圓臉小宮女遞了一塊浸漬涼水的毛巾,冰凝快速接過來,貼在弘曆燒得滾燙的額頭上。
而她本身則披上一件外套,快速趕去弘曆地點的落葉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