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持續吃著熱鍋子,時不時的,說一說相互年幼時候的趣事,倒是也和樂融融。
“皇上,妾這裡的人,現在已經夠用了,妾向來喜好平靜,人少一些也好。”
聽金嬤嬤如此說,凝香頓時冇了聲音,隻能任由著宮人,將她拖出來殿外。
紫鳶的事情出了以後,凝香固然一向留在她身邊,但始終未曾獲得重用,也就是因為如此,金嬤嬤對她不是很熟諳。
“那豪情好,過年穿新鞋,一年都有喜氣,趕巧前幾天,皇上賞了雜家一些茶,到時候拿來給紫檀女人喝。”
不止是她,就連景帝都皺起了眉,他昂首看了一眼端著銅盆的宮女,然後收回了視野。
帝王的目光,向著她看了過來,恰好跟她的目光,撞在了一起。
對於紫檀,金嬤嬤非常放心,且不說康寧海的春秋,就說他是個寺人,紫檀就不會如此胡塗。
身為奴婢,最忌諱的,便是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。
凝香心中一驚,從速低頭,卻聽到康寧海的聲音俄然傳來,“大膽賤婢,竟敢直視龍顏,來人啊,拖出去杖斃!”
看都不看她一眼,景帝拿起筷子,將肉放在了滾蛋的熱湯當中。
且不說彆的,就說她敢如此明目張膽的,在宸昭儀麵前勾-引皇上,這便是大罪惡!
後宮當中,‘病死’一個宮女,並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,隻是眼下,皇上跟主子都在,有些事情隻能臨時緩緩。
聽到聲音,金嬤嬤不由得皺了皺眉,向著聲音收回的方向看去,有個略顯眼熟的宮女,手中端著銅盆,正跪在景帝身邊。
聽蘇卿顏說完,景帝俄然想起,之前夏時說的,等進了臘月,阿卿的身材便能夠再度有身的事情。
“請皇上淨手。”輕柔的聲聲響起,一雙白淨的手,端著銅盆來到了景帝的麵前。
“你這兒現在少人,等我讓康寧海好好遴選著,重新給你遴選幾個得用的。”
公然,皇上開了口,康寧海的目光,刹時就落在了凝香的身上,等她一昂首,康寧海立即抓住了機遇,直接發落了她。
聽景帝說完,蘇卿顏細心想了想,這纔開口回道,對於她來講,人多人少不首要,首要的是對她忠心。
此次是謄寫佛經,誰曉得下一次會是甚麼?如果一杯毒酒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如果這宮女隻是生出些許心機,她或答應以給她活路,可恰好,瞧著她的模樣,怕是已經病入膏肓,無可救藥,既如此,此人也就留不得了。
“舒暢就好,眼看著也要過年了,奴婢籌算再做幾雙鞋子,如果康總管不嫌棄,等奴婢再給您做一雙,過年的時候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