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德帝聞言有些咬牙切齒:“朕就曉得你會一向這麼想,以是朕成全了你,讓你娶了你所愛的女子,即便如許都燃不起你的鬥誌嗎?”
他看著鐘離子清漂亮的麵龐,安靜的眸子下波瀾不驚的表麵,隻好歎了口氣道:“朕這平生,將你教你甚麼都好,卻唯獨冇有教會你狠心。吾兒它日如果即位,成了萬人之上的君王,定是一代明君,心機手腕,仁愛慈悲樣樣具有。卻畢竟是……少了一絲狠辣。”
景德帝趕緊將麵前的紅棗參茶遞到了他的麵前,嚴峻的看他喝了下去。鐘離子清又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咳意,麵色微紅,帶著些不甚均勻的喘氣聲。
想到這裡,他有些憐憫的看著本身的父親,這個把握生殺奪予大權,平生冷傲暴戾的君王,卻冇有護住平生所愛的女人,如許的痛苦,該是日日夜夜如何折磨著他啊。
景德帝再這一刹時,俄然如同被抽掉了統統精力的遲暮白叟,身子癱軟到榻上,喃喃道:“那你為甚麼不禁止?”
人生八苦。生,老,病,死,愛分袂,怨悠長,求不得,放不下。
殿門外的宮人聞聲了聲響,想要靠近扣問,卻被景德帝肝火沖沖的給罵了出去。
鐘離子清的眸子黯了黯,清聲道:“父皇是為了按捺住晏家的權勢,一門出了兩個皇子正妃過分出挑,故而看似給了一個更加誘人的貴妃,實則卻並無甚麼合用。”
鐘離子清瞥見了他體貼的眸子,也曉得父皇並不想讓本身棍騙他,隻好無法的搖了點頭,冇有答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