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到了你還讓她去。你把徐家軍全數都調走了,到時候另有誰來庇護都城的安危?更氣人的是,你……你竟然連鳳後都調走了,派去打甚麼吳國,皇兒啊皇兒,你到底在想些甚麼啊,有鳳後在帝都,我們就不消擔憂那麼多了啊,但是鳳後一旦分開,多少野心勃勃的人,都會趁霸術反,到時候國不成國啊。”
“陛下,你之前不是有看過一本琴譜嗎?內裡的內容可還記得?”路逸軒見納蘭少靈冇有任何反應,隻是沉默著,內心俄然一涼,失落一閃而過,繼而扯過話題。
“感謝你。”納蘭少靈樸拙的伸謝。如果冇有路逸軒,隻怕也冇有她的明天。
“安妮的奏摺說得對,如果想要天下承平,隻要儘快同一天下,水國,吳國,與我都有仇,我發過誓,遲早都要替淨水村的村民們報仇,早報晚報,都是一樣,倒不如儘早了了這份苦衷。”納蘭少靈用雙指夾起酒杯,微微搖擺了一下,一飲而儘。
簫是淒清,若虛若幻,餘音繞梁,一曲終罷,納蘭少靈還是沉浸在他的簫聲當中。她能從簫聲裡,聽出一種摯愛之情,她也能聽得出來,路逸軒借簫聲表達對她的感情,可她卻冇法迴應,隻能悄悄的聽著,沉默著。
納蘭少靈嘴角一抽,白了他一眼,撇向他處,冷哼一聲。
“你這麼心急,便要介入天下,真的好嗎?”路逸軒微微歎了口氣,近乎恍忽的道。
“陛下,既然中書令來找你,那臣侍便先行退下吧。”
“皇兒……你聽我說,這仗不能打……”
“水國跟吳都城打到流國來了,她們那麼短的時候內,都占有那麼多城鎮,她們來勢洶洶,來勢洶洶啊,我們流國甚麼都冇有,甚麼都冇有啊,我們拿甚麼跟人家打。我們不管如何打,都是打不過人家的啊,既然打不過,那我們賠點銀子,賠點兒地盤,這不就是處理了嗎?”
“太上皇,您消消氣,陛下神思聰慧,她這麼做,定然有她的事理的,太上皇彆再焦心了,您這麼大吼大呼的,陛下也難做人,另有能夠擺盪軍心的。”小多子一看情勢不對,倉猝對著太上皇勸說道。
“陛下,你就那麼有自傲,百裡家會藉此謀反嗎?”
“謝陛下。”
但是站在一個帝王的位置想一想,陛下能夠承諾這要求,已經是法外開恩了,她還能求些甚麼。
納蘭少靈悄悄地聽著他的簫聲,常日裡,常常能夠看到路逸軒拿著一把洞簫,卻鮮少聽他吹奏過,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簫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