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少離身子倒轉,瀲灩的丹鳳眼上寒光一閃而過,腳上用力,蹬著蘇少靈的身子,借力掙開包裹之力,踩著輕功往他不遠的出口逃去。
蘇少靈翻了個白眼。如何使?她看的是琴譜,轉成音攻也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學會的,何況此時哪有甚麼樂器能夠讓她使的?
“來野生夫好高,隻是琴音便把我們壓抑得抬不開端,如果現身,那還得了?隻怕我們統統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敵手,此人到底是誰,天下間竟還這般妙手。”胡少離也沉重了,再不複方才的騷媚與顫抖,直直的看著麵前一長白衣如洗的路逸軒,清淺遺世,如玉般修得潔淨的手指輕置洞簫之口,撫手吹簫。
“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,我們合力,破了這層光罩。”
“你不是會音攻嗎?既然對方利用的是音攻操控,你也使使唄。”
“噝……噝……噝……”每一道琴絃皆透過路逸軒的胸口洞穿疇昔,速率不減,獨自前行,砰的一聲,撞在竹筒上,每一根琴絃透過竹筒時,纖細小小的琴絃之氣,都攔腰砍斷多根竹子,嘩啦啦啦,竹子成群倒地。
誰也不想到,這竹葉一吹,如銅牆鐵壁般的光罩竟然主動破開,措不及防下,兩人自半空栽落下來,直直的跌下,好不剛巧的,底下竟是個百丈深淵。
蘇少靈倒是一聲冷哼,不屑的道,“卑鄙的是誰?又是誰先忘恩負義的。”
而路逸軒雙腿一軟,完整倒地,謫仙的麵貌上,暮氣沉沉,如畫的細眉底下,俊眸緩緩閉上,存亡不知,隻要血蓮花將他身上的白衣染得一絲不剩,並以肉眼可見的速率,開得越豔紅,豔紅得刺痛民氣。
蘇少靈一驚,閃身疇昔,將他虛軟的身子放在潭邊,本身則趴在一邊呼哧呼哧直喘氣。
“如何破?”
“不鬆。”
“蘇少靈,你卑鄙。”胡少離掙了幾掙,未能掙開那層包裹,忍不住怒瞪蘇少靈。若不是此時功力被製,他定然要狠狠踹她一腳。
“為甚麼每次我碰到你,總有一堆不利的事?蘇少靈,你是掃把星嗎?”胡少離被噎得無話可說,隻是內心還是不滿。存亡關頭,不跑纔怪。
“你們快走,噗……”世人還在嚴峻的時候,路逸軒俄然洞簫一橫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同時不忘用掌力將他們托起,孔殷的往出口推去。
長這麼大,向來都冇人敢碰他的身材,她竟然敢輕浮他,實在過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