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謝你。”衛北風緊緊抱住墨琴,內心冇法粉飾的彭湃衝動。
彈壓之仇,父母之仇,族人之仇,他豈能不報。
如果不是她們給衛家下謾罵,如果不是她們把他的先祖彈壓在鎮妖塔,他們衛家,又何至於那麼慘。
一進院子,遠遠的便能看到一個青衣男人席地而坐,雙膝置著一個架上等琴絃,纖纖十指,還是搭在琴絃上,淡淡地看著納蘭少靈,俄然撇到她手中抱著的墨琴,清冷的眸子驀地一亮,站了起來,直直的看著墨琴。
“出宮?你要出宮?”衛北風有些驚奇,現在朝廷不是很多事嗎?她如何還會想著出宮?
納蘭少靈哈腰撿起玉枕,推開寢宮的大門,啪的一下,又一個玉枕飛來,納蘭少靈順手接住,冷冷看著寢宮裡被胡少離砸得也東倒西歪,花瓶玉器碎滿一地,就連帷幔都被齊齊的撕扯下來,哪有一點貴君寢宮的模樣。
“是,陛下。”下人們行了一禮後,躬身退下。
他是在安撫本身嗎?
胡少離本能的拍開納蘭少靈的手,很想生機,可聽到納蘭少靈後半句話,忍不住將火氣儘量啞忍下去,不去影響到孩子,隻是說話還是酸溜溜的。
“陛下,部屬護駕來遲,求陛下恕罪,陛下,阿誰,刺客在哪?”一個侍衛長瞧了半天,除了地上的一個玉枕外,底子冇有一絲可疑,忍不住迷惑了。
納蘭少靈倒是淡淡一笑,笑容中含著太多的無法,往石椅上一坐,給本身倒了杯酒,一飲而儘。
“誰跟你們說有刺客的?全數退下。”納蘭少靈喝道。
還未進入寢宮大門,便被一個俄然砸出來的東西狠狠砸來。
在天有靈?他們衛家,身後靈魂永墜天國,不入循環,生無所寄,如安在天有靈?
想到父後,衛北風鼻子一酸,清冷的眸子,有著濃濃的哀痛。
納蘭少靈向來都冇有如此溫聲細語的安撫過她,這是第一次。固然他方纔很活力,現在嘛,為了孩子,也就算了。
納蘭少靈搖了點頭,回身拜彆,一起上忍不住想著他方纔說的話。
“是誰那麼大膽量,連我們胡貴君也敢欺負。”納蘭少靈將玉枕扔到床上,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胡少離劈麵,摸了摸他和婉的秀髮。
關於楊凡,那是她內心最深處的痛,她不肯跟任何人提起楊凡。
“好了,不要活力了。朕是女皇,方纔那麼多人看著,你指著朕的鼻子破口痛罵,朕如果不訓你,又如何管理天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