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陽緩緩撫過魔琴,淚眼裡,綻放一抹淺笑,一抹苦澀的淺笑,“這麼多年疇昔,人間都已經變了,隻要你,仍然如舊,隻可惜,我再也冇法伴隨你了。”
是在喊她嗎?
太驚悚了,實在太驚悚了,就在他麵前,那不也就在他們麵前嗎?
“他在你麵前。”納蘭少靈指了指他麵前的衛青陽,彆過甚,偷偷拭去眼淚。
衛青陽展開眼睛,隻是隨便一掃,身子當即巨震,驀地睜大瞳孔。
衛北風滿身都緊繃起來了,四周掃視,恨不得頓時看到他的先祖,也恨不得跪下給他的先祖磕幾個響頭。
這五百年過的有多痛苦,也隻要他一小我曉得。
他絕望了,他把孩子交給清雪,讓清雪把孩子交給輕寒,隻求她能夠饒了孩子一命,把孩子的謾罵解開,而他,甘願一向被困在鎮妖塔麵壁思過,直到有一天她解氣了,再來接他。
衛青陽心疼的捂住心口,底子不敢想像那種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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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法這個時候,納蘭少靈懷裡的玉牌卻俄然亮了起來,飄零在衛青陽的麵前,一個又一個她們看不懂的字元環繞在衛青陽的麵前,久久不熄。
阿誰男人跟衛北風長得一模一樣,獨一不一樣的,便是他的身上,都是一片死寂絕望的氣味,那麼濃的哀痛,哪怕是再如何鐵石心腸的人,都能夠感化。
他的孩子……他的孩子必定過得很苦的吧……冇有父親心疼的孩子,都很苦……就像他一樣,年紀悄悄,就落空了父後……一小我在滅亡中掙紮著求生……
衛青陽行動踏實,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,顫抖的撫過一臉茫然還在四周尋他衛北風的臉頰,可他一撫過,卻直接透他的臉,他底子摸不著他……他隻是一縷殘魂……一縷等候他妻主接他出去的靈魂……
衛北風眼角潮濕,哽咽不成聲。
衛青陽身子一震,驀地站了起來。
他不曉得內裡產生了甚麼事,他隻曉得,他一顆滾燙的心,也在等候中漸漸冷卻了。他乃至不敢去想,他的孩子還能活著嗎?
納蘭少靈淡淡的一句話,讓牆角的青衣男人驚詫的抬開端,怔怔看著麵前一身素衣,風華絕代的納蘭少靈。
胡少離與段子靈固然看不到甚麼,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些甚麼,可他們聽到那哀怨纏綿的琴聲,卻忍不住打動了,也不似方纔那般驚駭了。
手心緊緊攥起,納蘭少靈嚥下眼淚,緩緩道,“我是聖德女皇納蘭傾的後代,也是白若離的第二十一世子孫,當今的流國女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