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藥低垂著頭不敢說話。
“不是因為皇上愛我,是因為――”白格薇頓了一下,接著開口,“我身邊冇有任何人了。”
“你曉得我為何能坐上皇後這個位置嗎?”她淡淡地開口,聲音冇有一絲波瀾。
可白格薇貌似安靜的精美麵具上麵,早已顫抖起一圈圈波紋,而那波紋中心閃現出的,倒是一個還未說出口的名字。
“你懂甚麼?”白格薇看也不看她,隻是攏了攏耳旁的鬢髮。
一旁身穿金貴的皇貴妃看了一眼藥碗,嗤笑一聲:“姐姐,你這是甚麼藥,聞起來竟然那麼苦澀,太後孃娘年齡體弱受得了嗎?”
六合間一片肅殺之色,吼怒的風捲起這琉璃瓦下的雀鈴,一種荒涼的氣味彌散在這富麗的宮闈當中。
阿誰男人,阿誰九五之尊的男人,在多年前她就已經看破了,他能夠因為一時髦起賜與某小我人間最難抵的寵嬖,也能在一夕之間毀滅統統的恩澤,因為在這個世上,他愛的永久隻要本身。
白格薇拂袖,朝著二皇子宮辰讀書的處所走去,紅藥謹慎翼翼地跟在前麵,冇再敢出聲。
白格薇看著遠處湖中殘落枯萎的荷葉,冷冷地說:“她那是太蠢了,哼。”
“住嘴!”皇後厲聲喝止,隨後暗了暗眼神,低聲望脅道:“不要說出阿誰名字。”
淡淡的藥味環繞著這座沉鬱持重的宮殿,這是太後所居住的宮殿。
――方巍之。
“看來這太醫坊真冇甚麼好東西了,如何能讓老祖宗受那麼大的罪!采芷,去將我帶的東西呈上來。”皇貴妃趾高氣揚地傳喚了一句,又對著皇後笑了笑,眼裡儘是傲岸之意:“我那也冇剩多少好東西了,就皇上之前賜的那些老山參,甚麼千年百年的臣妾也不懂,隨便找來了幾隻給太後補補湯喝,如果姐姐想要,也儘可向我要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