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們本日恰好要對林予安脫手。
行動看起來熟稔至極,就彷彿曾做過成百上千次一樣的事。
林予安仍舊在哭。
“嬪妾跪求陛下再允嬪妾一件事情。請陛下在月芍醒過來以後,讓她去您的紫極殿服侍您吧。”
闔宮高低頓時充滿著一片告饒聲,而兩女聞言俱是一愣。
他看了眼背對著本身的林予安,又無聲地歎了口氣:
對不起冇有攔住良妃給她灌藥。
為甚麼如何做都免不了要被旁人欺負?
“你且等著!”她氣惱道,“我爹爹毫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的!喬尚書也是一樣!”
燕祁望心中微微一歎。
“良妃與淑妃宮中統統參與了這場肇事的宮人,全數扣除半年的月銀,一會兒去瑤華宮門前各領二十大板。至於良妃和淑妃——”
最後一個宮人走出去以後,燕祁望揮揮手,表示瑤華宮的下人們也都出去。
真是不法。
“姐姐去床上歇著吧。我已命人傳了太醫,他們過會兒便能趕來。到時先讓他們幫你診治一下,再給這宮女開一些傷藥。”
死死將不聽話的淚水趕回眼中,她說:“陛下言重了。陛下本日為嬪妾得救的事情,嬪妾會一向記在內心。”
聽到他的話,林予安卻愣住了手上的行動。
“陛下。自您昨夜裡對嬪妾說,要英勇一些抵擋以後,嬪妾便將這話記在了內心,本日良妃與淑妃找上門時,也試著去抵擋了她們。可為甚麼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“多謝陛下。”
過了一陣,她才轉過身來,說道:
她不甘心!
她把已幾近暈厥疇昔的小宮女扶到了軟榻上,又不知從那邊翻出來了一個陳腐的木質藥箱,從內裡拿出傷藥,替月芍清理過傷口以後便將藥粉敷在了上麵。
手掌擊打臉部的聲音又一遍一遍在殿內迴盪,秋容的兩頰很快如月芍一樣高高腫起。
掙紮不得的宮女趁著掌嘴寺人換手的空地要求道。
而燕祁望接著說道:
燕祁望聞言先是一愣,然後倒是動容。
冇想到燕祁望這個傀儡天子當真敢獎懲她們!
就算他不來獎懲她們,阿誰男人聽聞以後隻怕也會勃然大怒,不會教她們的父兄在宦海上好受。
冇想到他昨夜還運營著讓那幾個嬪妃不能生養,明天她們便先發製人,逼迫姐姐喝下了絕子湯。
林予安恭敬地膜拜,又轉回身接著上藥。
“前朝如何乾預得了後宮諸事?朕勸說你們收收心機,好好領罰,不要再做讓家屬蒙羞的事情。”
難怪皇姐之前如此高看於她。
即位以後,幼年的天子頭一次對人生出如許的慚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