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青池瞭然於心,右手一揮,“你們都退下,本宮有話要同王妃說。”
“事到現在,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,也怪不得我。惡人終有惡報,你們便下天國去找那些無辜枉死的女子吧。”
蘇青池的確張揚放肆,卻曉得一個事理,滴水之恩,該當湧泉相報,何況此次雲姒月救了蘇府一家人的性命。
她雖是後宮中人,對前朝之事亦有所體味。
這花顏坊本就是李家的財產,肮臟之物,何必留著?
這一幕被商北胤儘收眼中,不免有些驚奇。
要真如此,她也不必交出來,此中定有貓膩兒。
想想昔日本身的所作所為,便是一陣慚愧。
現在李陽出了困難,大難臨頭各自飛,他又怎會上前找死呢?
這等大恩大德,她怎能不跪謝?
“咳咳……”兩人咳嗽了幾聲,卻發覺本身竟冇法開口。
這不是蘇家的賬簿嗎?
出了花顏坊,事情還未結束。
情急之下,她隻得將統統事都推到李陽身上。
雲姒月將帳本交出,和救了蘇父並無兩樣。
“這事鬨得這般大,天然人儘皆知。”“要說這李二公子也是該死,估計是好事做儘,遭了報應。”
蘇青池一頭霧水,接過賬簿細細翻看。
她很清楚,這賬簿並非雲姒月所偷。
“不必看我。”雲姒月將藥瓶丟在一旁,漫不經心。
“諸位傳聞了冇?這李家的二公子醉死在花樓了。”
雲姒月一言不發,將賬簿遞了疇昔。
“小花,快救本公子。”見到女子的刹時,李陽像是瞥見了救星。
“王妃有事便說,不必彎彎繞繞。”蘇青池倒也是個利落之人,開門見山地扣問。
她雖身處內宮,可宮外的大動靜也有所耳聞。
兩人皆不是甚麼好東西,正巧撞到一處,不如就一起處理掉。
歸正她隻是個主子,又能如何?
第二日,京中皆在傳言一件事,沸沸揚揚,謊言不止,難以停歇。
雲姒月走上前去,將蘇青池扶了起來,“娘娘,你真的不必如此,我隻是見不得皇後這般害你。”
安設好統統,雲姒月纔來到李陽的身前。
猶記得宿世,這李陽放肆放肆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他的貼身婢女亦是如此。
經過此事,他對雲姒月更感興趣,亦多了幾分賞識。
若帳本流出去,蘇府定會定下貪汙之罪。
“奴婢遵旨。”一眾宮女紛繁退下,不敢再逗留。
這究竟是如何回事?
還未等她開口,就見門外走來一名女子,穿戴鵝黃色衣裳,麵龐嬌俏,長得倒還不錯,偏生雙眼淩厲,讓人難以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