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家無情,若說是父親寵兒子也就罷了,但有兄長這麼護著弟弟的麼?親兄弟尚且反目成仇!何況並非一母所出?”
“說不得被我一語成讖!他還真就是個佞幸!”段祈嘉嘲笑一聲,充滿歹意道:“你何時見過父皇這麼寵過一個皇子!的確就是毫無原則!我們都是照著端方來!就他犯了錯,端方向來不管用!我們冇有的他都有……貢品都是他先挑,私庫鑰匙扔給他讓他本身去選!”
段祈嘉一步入拙政殿,隆平帝就講一堆手劄紙頁砸到他麵門上,怒喝道:“混賬東西!你腦筋裡都是些甚麼肮臟玩意!”
“老五?”隆平帝較著有些錯愕,他走下高座,拿起錦緞托盤上的證據一一旁觀,越看越麵色不善,到最後幾近陰沉的能滴出水來,他向殿外喝到:“汪福全!去給朕把老五叫來!”
“我說夠了!”段祈輝終究忍不了,揮手又給了他一巴掌:“你瘋了!”
祈舜倒是笑眯眯地接過雞湯:“謝過大嫂!”
“弟弟是要去宗廟的人,就不勞煩二哥在我這莊王府多呆了!”
前人最為看重的就是禮義孝悌,這就相稱於直接罵他是孝子!完整把他否定掉了。
“孤說你能教你便能教,哪來那麼多廢話?”太子提筆懸腕,正在練字。
次日宮裡傳出動靜,皇五子莊王惹怒陛下,被遣送皇室宗廟,在祖宗麵前思過一年。
他看著五皇子入殿的背影搖了點頭,內心暗道這五皇子也是非常受寵的一名皇子,如何就做了這麼一件胡塗事兒,而後怕是要一落千丈了。
段祈嘉嘲笑一聲:“大嫂氣色倒是不錯,大嫂是曉得五弟為何被遣往宗廟了?”
“另有大哥,他們兩個又不是親兄弟,那麼親誰信啊!說不得也有甚麼不成告人的乾係……”段祈嘉暴虐的想。
“陛下。”
應德從殿內暗影中走出,跪下施禮,恭敬的舉起手上的錦緞托盤。
二皇子前去討情,陛下也隻是寬延了三天的刻日,容莊王三今後再出發前去宗廟。
他遲緩擦掉嘴角的血跡,“二哥,我還不是為了你!”
拙政殿內,燈火搖擺,隆平帝正在批閱奏摺,他取過一本奏摺,一行一行看了下去,麵色安靜毫無波瀾,隨後就諳練的做了批覆。汪福全在一邊恭敬的服侍著,將一疊特地遴選出來的奏摺移到隆平帝桌案前,說道:“陛下,言官上的奏本。”